“當然是娶你,雖然我可能吃點虧,但我可不是不負責任的男人,更不可能做不負責任的父親。”
聽到裴容的回答,蘭娘不由長大了嘴巴,“你,你娶我?”
“是。”
“正室?”
裴容蹙眉,“我只會娶你一個,自然是正室。”
“只娶我一個?”
他可是堂堂小侯爺,還這麼好看,這麼有錢,連陳厚那種人還奢想著考上科舉後再娶一個門當戶對的娘子,納幾房小妾呢。
“一個女人就夠麻煩了,我又不傻,怎麼可能還會娶別人。”裴容理所當然道,顯然那些納妾的男人在他眼裡都很蠢。
蘭娘撲哧笑了一聲,笑著笑著,眼裡有些溼潤,“可我沒那麼好的福氣,我沒有懷孕。”
“我有信心,你先休息,等明日我派人請一位大夫來府上給你診脈。”
蘭娘聽到這話,手不由撫著自己的肚子,這一刻她是真的希望自己的肚子能爭氣,可……
不屬於她的,終究不屬於。
這幾日,北金朝堂上下亂作一團,以安國公為首的世家接連參奏韓凜,列出了數十條罪狀,而且都有證據。而韓凜那邊也不甘示弱,同樣丟擲了安國公一方諸多罪證。兩方打得不可開交,瑞王,慶王不可避免也攪入其中,兄弟倆在朝堂上竟大打出手。
皇上氣得不輕,乾脆休朝。
這日,一輛馬車聽到南紅樓後門,柳雲湘扶著嚴暮下了馬車。
他身上傷還沒好,但腿腳還算靈便。
柳雲湘給他披好披風,這才扶著他往裡走。
嚴暮咳嗽了兩聲,笑道:“我這具軀殼,打碎了,揉爛了,再重新拼起來,留下一身傷病,怕是活不了大歲數。”
“亂說什麼,等回大榮了,我好好與你調養。”柳雲湘道。
“等我死了,你就再找一個。”
“你再說,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嚴暮笑,“開玩笑的,我就是癱在床上,也得留一口氣在,只要有一口氣,你就是有夫之婦,他人豈敢奢想。”
“你要是真死了,我就守著你的墳,反正已經守了一輩子了,也不差這一輩子。”
“上一世?”
“嗯。”
“呵。”
“你不信?”
“我只是覺得太虧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