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風對水靈兒勾了勾手指,水靈兒湊上前來,恭風耳語幾句,並交給水靈兒一封密信。
“靈兒最喜歡主人派的任務了!一切!一切都是新鮮的!哇哈哈哈!”水靈兒十指半蜷,發出尖銳的笑聲,“能當您的奴僕,靈兒真的是太幸福了!”
水靈兒性格本就叛逆十分,落到工蜂手下跑業務,可謂是如魚得水,甚至被工蜂漸漸縱容成一位混世女魔頭!
水靈兒的瘋狂甚至能嚇到恭風!
恭風無情殘忍,況且是為了族群的復興。而水靈兒則單純地為了人生的所謂新鮮感,自願簽訂奴僕契約、輕鬆接受了蟲族身份、甚至理所當然地叛離了自己的種族!
雖然這一切都是建立在奴僕契約之上,但水靈兒顯然並沒有表現出什麼內心的掙扎……
“呼!反正是自己的奴僕,不怕是瘋子,只怕是傻子!”
……
從某種層面上來說,這一次對坎特的陷害,恭風和阿爾文彼此十分默契、合作萬分愉快!
可實際上阿爾文是相當地不愉快,反而像瘋子一般,在自己的花園裡見到什麼就砸什麼!
“混賬小子!我費了那麼大周章,陪上一個副統領,陪葬三個白銀騎士,這麼給你面子,你都不給爺死!”
“啪!”然後將最後一個的盆栽摔得稀碎。
就在此時,守備軍統領巴克推門而入,阿爾文立刻痛呼道:“坎特啊!你真的是太傻了!就因為一個可惡的臭小子,就賠上了自己的前途!真是氣死我了!”
巴克抹了抹自己的光頭,是想告訴阿爾文自己腦袋清涼得很,不像坎特那種二傻子那麼好騙!
“城主大人,為何特地提前囑咐治安府,不讓我巴克領人啊?”巴克將“特地”和“提前”說得很重。
“巴克兄啊,你也不是不知道,咱們格林鎮的根基是商業!我身為城主,商人們的情緒必須要安撫好!”阿爾文怒其不爭地嘆了一口氣,“哎!坎特與藥劑界的大商人爭風吃醋,當晚就派手下去刺殺他!結果刺殺不成,還留下兩個白銀騎士!如今人證物證具在,證據鏈完整,我想保他也沒辦法啊!”
“哼!我見過坎特了,他身為堂堂五萬守備軍副統領,在案件還有疑點之時,竟然被施以重刑!我問誰下命令敢對副統領上刑,結果那幾個治安軍士死都不說!”
阿爾文坐在石凳,也請巴克就坐。
“用刑一事,實屬不妥!我會問責相關治安軍士的!至於疑點……如今證據確鑿,哪還有疑點呢?”
巴克說道:“死亡的白銀騎士,是被魔銀闊劍偷襲而死,顯然是失蹤的第三個白銀騎士所為!”
“也許是坎特先囑咐他滅口,然後再把他也滅口呢?”
“您既然也說到了滅口,目的是不讓他人知道是自己所謀劃。可把人滅口在人家側院門口,還是有頭有臉的白銀騎士,這不是自爆身份嗎?”巴克甩著雙手道,“所以坎特一定是被人故意陷害!”
阿爾文眉頭緊皺,佯裝思考:“坎特也有可能故意為此,硬說是別人栽贓陷害呢?”
巴克一聽,感覺阿爾文像是在繞圈子,頓時有些惱怒。
“我知道,坎特是因您的撮合,才去的玉家藥劑店!在治安府,我親口向坎特保證,那個叫恭風的並沒有死,只要他能承認是他乾的,我保他無事!貶為百夫長,開戰後再以軍功把他提拔上來嘛!”
巴克敲著石桌道:“您猜怎麼著!他還是矢口否認!他從新兵蛋子開始就跟著我,我能看出來,他沒有說謊!”
顯然,巴克對阿爾文並不客氣。原因不光是郡主阿加莎,還因守備軍統領並不完全對城主負責,還對地區將軍負責。
況且他手下的守備軍擴編了整整五倍,所以他雖為統領,但兵權可比副將大得多了!
就如南部將軍統帥八萬士兵,可這裡面有五萬是巴克帳下,所以就算是上級將軍,巴克都不全然放在眼裡。
這兩邊的不完全負責,讓巴克掌握了極大的實權,也讓他有了遠超普通統領的底氣。
可阿爾文也不是普通城主,自然不會以笑臉貼臭臉,反而怒指巴克道:“哼!偵破案件是要講證據的!不是你的一言堂!說領人就領人,說貶擢就貶擢,你眼裡還有公國律法嗎!還有伊凡大公嗎!”
阿爾文暴起發難,反而讓巴克意識到問題更不簡單,否則阿爾文不至於反應會這麼大!
“城主大人,這次我也是護短心切!您也明白,軍隊裡這種風氣本來就重嘛!這次是我不對,給城主大人賠禮道歉了!”巴克雙手握拳。
阿爾文呼了一口氣,整理了一下情緒:“也怪我!坎特竟做出這種傻事,我也憋屈得厲害,沒控制住情緒,還望巴克統領理解!這事就先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