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後,在趙國與魏國邊界之處,六國秘密會盟。
其原因便是太陰學宮內魏無忌聯合六國留學生傳出的訊息:
大勢難當,唯有聯合;螳臂當車,不如另立。
在一處趙國邊界一處流水岸邊,六國立帳於此,皆派出國之心腹。
廉頗作為趙國的代表人來此參與會議,他靜靜的坐在上座,看著諸國使者,其中甚至還包含了剛剛被趙國戰敗的燕國使者。
作為執掌一國權柄之將,廉頗自然知道國無久仇,所以對於燕國之人與並未冷眼而視。
但是,坐在高座之上,廉頗卻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他這幾月之中專注與燕趙之戰,對於秦之變化只是聽人提起。
可班師回朝之後,大秦的變化讓整個天下的局勢為之變動。
據悉秦已然出畝產千斤之糧,出道修長生之人。
甚至昔日他的對手白起也回來了。
無數的人傑聚集在那座眾人談論的宮殿之中,鑄就著無可阻擋的大勢。
像是一座大山壓壓在諸國的心頭之上。
就信陵君所言,這是一個不可擊敗的對手。
秋日長風之下,在眾人落座之後,會盟宴席之上是詭異的寂靜,無一人言語。
半晌無言之後,廉頗率先開口,打破了沉寂。
“趙國國事近來繁忙,諸位還請莫要耽擱時刻。”
暮年之中仍舊不見絲毫白髮的廉頗環顧了眾人一眼,然後道:
“諸國之聚首,皆源於信陵君之信件,信陵君此人,我廉頗佩服,遂親身至此。”
“既然是信陵君的信件,還請魏國之人為眾人講解一下,開盟會之始。”
魏國使者聞聲神色奇怪的抬起頭來。
自從信陵君信件傳回魏國之後,魏國君王大怒,雖然同意與五國聚首,但是實際上卻是卻是不喜。
但是,信陵君畢竟是魏國公子,他代表著魏國的態度,在他以名義發出邀請之後,魏國使者若是駁回了他的顏面,這終歸是不好。
所以魏國使者只好硬著頭皮道:
“信陵君之言已然說明,諸國無力,強秦虎視,即便眾人合力拒秦,也不過螳臂當車。”
“所以要棄國而去”
燕國使者嗤笑道。
在這個注重傳承的時代之中,信陵君魏無忌所言終究違背眾人所想的。
諸國所最能接受的便是合縱拒秦於函谷之外。
至於拋棄一切去尋求所謂的外封諸侯,這實在是諸國難以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