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駐地之中。
在申屠百里和沖虛全部離去之後,韓非轉過身看了一眼范增道:“你怎麼會幫那申屠百里?”
剛剛韓非本來不想答應那位申屠百里的,任何有可能觸怒始皇帝陛下的行為,他都不想摻和。
他本身便是韓國王室,身份極其敏感,摻和不該有的事情,會讓他越發的被動。
但是范增是他請來的,來這裡第一件事他便不答應,這可不是什麼應有的事情。
一身灰衣的范增無奈一笑道:
“我和他是舊識,總不能眼睜睜看著。”
“這不該是你的理由。”韓非直截了當道。
范增是一個眼高於頂的人,一個不太聰明的人是入不了他的眼的。
范增啞然失笑,韓非對於他的瞭解可比申屠百里強太多了。
“你覺得一位仙門遺骨會有機會見到始皇帝陛下嗎?”
“始皇帝陛下的始皇帝行宮是北郭城所有的人禁地,絕對不可能有人能夠闖進去。”
“他是玄都引薦的。”
范增目光望向了遠處申屠百里離去的方向,繼續道:
“始皇帝陛下很欣賞玄都,這你應該是知道的。”
“這並不是什麼秘密。”韓非開口回道。
范增點了點頭道:“所以,你幫他就是幫玄都,玄都會領情的,太陰學宮有三十六宮,很多宮殿都沒有主人,但是玄都在其中必然會有著一席之地。”
“太陰學宮首座,卻是不難有一席之地,這個人情或許很值。”
韓非沉吟了片刻道。
范增笑了笑道:“不過你做的也算是不錯。”
“太陰學宮之中,我曾讀過一句話,三角形是這世間最穩固的形狀,你現在將錦衣衛分成仙門遺骨、叛逆投誠和投靠的門派三部分,也不怕他們將你架空了。”
韓非搖了搖頭,似乎提醒道:
“我從來不怕他們將我架空,而且你覺得始皇帝陛下既然攻佔了一方世界,難道會只攻佔一方世界嗎?”
“這方世界說起來不過是一個起始罷了,始皇帝陛下是一個有著雄才大略的人,他必然不會滿足這一方世界的。”
“未來的錦衣衛一定會有著很多的派系,我不缺少平衡的人。”
范增無奈地點了點頭,聰明人的便宜就是不好佔。
他本來想讓韓非覺得欠自己人情,但是韓非卻一點也不上當,范增忽然有些想玄都了,他是一個聰明人,卻毫不吝嗇自己的人情。
韓非站起身來道:“幫我整理這錦衣衛,我需要去見見那些門派。”
“如此也好!”
范增在進入太陰學宮之前,便有著入世之志,這世間終究是讓他有了一展報復的機會。
就從這錦衣衛開始,錦衣夜行,司命帝王。
………
另一方世界之中,李春秋仍舊在和那位真武山的老君緩緩落子下棋,這一局才堪堪下了四分之一的位置,這或許註定是一盤漫長的棋局。
李春秋捏著棋子蹙眉思考著,他身上的災劫道韻越發的鮮明起來,周身的草木枯黃了大半。
而另一邊,真武山的老君則是在教魏無涯修道。
“你小子倒是不錯,已然過了修道最好的年紀,卻仍舊可以一日千里,絲毫看不出是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真是奇怪。”
老道拎著自己酒壺,酒壺裡帶著的美酒是魏無涯帶來的,是大楚特產的美酒。
魏無涯聞言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他是知道這是為什麼的,這是因為他掌心的赦令,越是修習他便越是覺得這赦令玄妙到一種非人的境地。
但是,他卻在這手中之上的赦令之上,悟不出絲毫的東西。
或許還是自己的悟性不夠吧,魏無涯這樣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