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層之上,蒼鷹滑落,落入了綿延不斷的宮殿之中。
三層玉樓之上,一身黃衣龍袍的宋國皇帝從蒼鷹身上取下了那信件,掃視了一眼,抬起頭道:“天下第一易主了,三大教的人真仙之上,全部被那位白衣的不世狂人封了修為。”
“我們的機會來了。”
“繞過內閣,攻白鹿山。”
大宋立國八百年了,但是在這大宋真正說話算話的人卻是那白鹿山的主人,這是大宋天子忍不了的。
他韜光養晦為的便是能夠收回他的權利,這一刻,便是他最好的機會,三教說是三教,卻是同理連枝,藕斷絲連,三教掌教只要依舊在那落法成災的證道境界,他便不敢動手。
但是現在橫空出世了一位狂人,強破大楚皇城,邀戰天下,將三教掌教全部打落了境界。
三教真仙全被封了修為。
“唯一的機會啊!”大宋的皇帝呢喃自語著。
大宋皇城之中,大宋三萬禁軍精銳傾巢而出,朝著那白鹿山而去,滿朝文武被禁足,這一刻,這位大宋的帝王要收回他的權利。
………
於此同時,大晉也像是與大宋約好的一般,六萬大晉精銳朝著那大悲佛窟之上的空禪寺而去。
自古而來,滅佛的帝王都不在少數,僧人無有賦稅,不事生產,卻佔有著大量的財產與耕地,簡直是大晉的土財主。
以往,有著那位禪宗之主,大晉皇帝便是有著千萬的不願意,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但是,現在………便是最好的機會啊!
滅佛!
這災禍自六百年前便已經深深埋下了,這一刻才露出它的鋒芒。
三教聖地綿延兩千年無有任何格鬥,卻不想清靜在這一刻被徹底的打破,只有真武山,平靜依舊。
那位真武山的真君向來不問世事,弟子也收的少,萬法憑緣,卻竟沒有被人盯上。
當然,這也或許是因為李春秋還在那真武山之上的緣故,雖說那天下第一的位置易主了,但是那天下第一還在那真武山之上啊!
真武山之上,被李春秋激散的霧氣逐漸回到了這崎嶇陡險的山峰之上,可是說是自然鬼斧神工的造化。
李春秋與真武山的真君張君寶盤坐在那真武石之上,兩千年來,這塊普普通通卻非同一般的石頭之上,等來了他的第二個客人。
在李春秋和張君寶的中央,擺著一盤棋子,不同於後世人為製造的棋子,這棋子每一個都是石子由老道親自研磨而成,帶著玄之又玄的道韻。
其可以幫助還沒有徹底證道的證道者,體悟陰陽災劫。
李春秋捏著那純黑色棋子似乎是入定了一般,半晌也不見動彈,玄之又玄的道韻流轉在他的周身,這一切災劫生而又落,生死往復。
他周身之側,那稚嫩的草木生生死死,輪轉不息。
在真武石旁,魏無涯一行人憑著李春秋的面子,也僥倖上了這道家的聖地真武山。
真武蕩魔的浩然之氣,猶如長存。
魏無涯沒有看到那天下第一的爭奪,有些遺憾,山上之後又盯著入定的李春秋看了近乎一個時辰,有些不耐地朝著小和尚空禪問道:
“春秋先生要這樣持續多久?”
小和尚空禪與李蒹葭五心向天盤坐在魏無涯的身側,從他上山開始,兩人的坐姿便從未變過。
魏無涯只當兩人觀戰似有體悟,正在頓悟罷了。
但是現在空禪小和尚竟然奇怪地沒有開口,魏無涯轉過頭才發現他的面色之上似乎帶著一股黑氣,隱匿在印堂之下。
這時候,另一道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