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大泅河之後,魏無涯一行人離那所謂的白鹿山,也不算是遠了。
白鹿山,傳聞昔年儒家夫子在野行車的時候,白鹿攜竹而出,見之施禮,留下竹杖而取此名字。
後來,夫子在此傳道天下,這地方便成為了儒家的聖地,可謂天下之間有數的聖地。
白鹿山下,是天下有數三座大城池——白溪、止戈、竹芒。
三座城池皆是儒教掌管,所以也有人說齊國不應該叫做齊國,應該叫做儒教。
因為儒教對於齊國來說,比齊國的皇室重要的多了,齊國的皇帝可是隨便換,但是隻要是這齊國的儒教不亂,那麼齊國可以再傳一個千年。
可見齊國的儒教的威勢。
魏無涯一行人不過兩個多時辰,便到了三大城之一的止戈城,以武止戈,以儒需人。
止戈城之中滿是讀書人,整個城池之中都洋溢著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書香之氣。
這一路上,荒郊野嶺走的多了,再次回到人間大城之中,這感覺就像是重回人間一般。
魏無涯的感覺尤其的深刻,煙花柳地呆的多了,他真的有些不太適應那荒郊野嶺的感覺。
“難道我真的快廢了?”魏無涯倚靠著轎子的簾子處,望著這繁華的止戈城,喃喃自語道。
李春秋五心向天,雙目緊閉,一種自然而然的道韻在他周身流轉。
“知道自己要廢了,那就還有救。”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有些事情當你習慣的時候,真的便會變成假的,假的便會變成真的。”
魏無涯揉了揉太陽穴,似有所悟。
“真作假時真亦假?”
李春秋緩緩睜開了雙目,看了他一眼道:
“你倒是真有悟性。”
魏無涯隨即笑道:
“這樣,既然我這麼有悟性,而前輩您這麼厲害,您不如教我兩手,我也不奢求弟子的名分,能夠學一些東西就好,未來留著防身也不錯。”
魏無涯看著自己身邊的怪人,他的本事自己可是看到了,要是能學到一些本事也算是天下大可去得了。
李春秋笑了笑,然後毫不留情的揭穿了魏無涯的伎倆。
“你這不是不奢求我弟子的名分,你只是怕拜我為師會惹來天大的麻煩,魏成那大楚的一字並肩王自然是有些水準,可是你也知道像是我這樣惹禍下去,他也接不下來。”
魏無涯尷尬的張了張嘴,然後半天才說出一句話。
“前輩,您真的是什麼都知道。”
李春秋也不搭話,只是自顧自的說道:
“不過,我雖然教過很多人,但是多數還是讓他們自己練,我是個懶人,不喜歡教徒弟,所以我到了現在仍舊只有一個徒弟。”
說完之後,他又轉頭看看魏無涯道:
“你若是想修煉,這天下的秘籍你都可以選,我可以給你,但是你能不能練出來,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