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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餘灰貫穿巨大的血色眼球之後,刀身上立馬噴射出道道灰黑色電光,一股枯敗之力立即在眼球中飛速流轉,使那眼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下來。
然而令趙沉璧心中沉重萬分的是,體內五臟那股痛楚仍是沒有消退半分,甚至長刀餘灰在這眼球中如同生根一般,任憑他如何用力,根本無法拔出分毫。
薛良那張猙獰臉上,哪裡還有一絲一毫的震驚與駭然,而是露出一種殘忍的笑意,手掌一拍眼球,立刻便有無數根血管般的觸手從中伸出,密密麻麻地覆蓋住餘灰,旋即朝趙沉璧體內鑽去。
趙沉璧雖然心神有些凝重,但並未有絲毫的慌亂,當即棄刀後退,手中翻轉結印,口中唸唸有詞。
“雷暴!”
以他身軀為界限的正前空中,驀然浮現出一層細密的灰黑色電網,令空氣都有一種要枯萎衰敗的感覺,瞬間便將無數根血色觸手電得焦黑顫抖,化作縷縷飛灰。
薛良見狀,神情淡漠,似乎根本沒指望憑此就能對趙沉璧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他右手食指一點,那柄血色戰斧便自行飛掠而來,體型不再膨脹,反而縮小至一寸大小,渾身血光濃郁到了極致。
血色小斧隨著薛良不斷灌注靈力,微微一顫之下,立即一分為四,朝趙沉璧四肢飛速斬去。
趙沉璧嘴角滲出一絲鮮血,勉強壓制住體內那股越來越強烈的痛楚,心中怒氣瀰漫。
這薛良不愧是血羅宗道子,第一大宗天驕,竟能和自己鬥到這種地步,甚至若不是因為身懷須彌寶玉,差點就要被那道血祖虛影斬殺。
但也到此為止了。
其掌心之中,一股奇異的力量匯聚,並且不再如之前那般肆意狂暴,而是充滿一種獨特的韻味,如同被制約和掌控一般,有條不紊。
趙沉璧瞳孔之中泛起一絲金色,將那柄率先迎面而來的血色小斧,當即抓得粉碎!
體術,卸甲!
與此同時,第二柄斧頭轉瞬便至,掀起猛烈的血色風暴,劈向趙沉璧左肩。
他腳下一震,硬生生將身軀橫移兩寸之後,躲開這顯靈境修士也不敢隨意抵擋的一斧,肩膀驟然發力,施展出了星辰道體功法中另一種體術——開山。
趙沉璧肩膀如同一柄銳烈的刀鋒,力量匯聚在一點之上,瞬間擊中那即將擦肩而過的小斧,將其撞得支離破碎。
與此同時,他雙手再度力量分流匯聚在修長手指之上,施展出了卸甲之術,一隻手將另外一道血斧虛影抓碎,另一隻手則擰轉一圈,鎖定了血斧本體之上最為薄弱的一點,一爪卸去其上沛然靈力,將其擊得倒飛而出,靈性大損。
本命法寶受損,薛良噴出一口鮮血,眼中終於湧現出不似作偽的惶恐。
趙沉璧甩了甩有些刺痛的右手,心中有些淡淡的滿意。
以星辰道體這種至高法門的奧秘,自然不僅僅是侷限於鍛鍊體魄,強化肉身,同樣具備著諸多玄奧的身體技擊秘術,但都需要極其強橫的體魄作為支撐,至少也是金剛境界的肉身修為。
否則施展之下,還未能進行殺敵,便直接導致自身血肉崩潰,不戰而亡。
卸甲與開山之術,看似簡單粗暴,沒有任何玄機,但其實對於力量的流轉,身體的控制,戰機的把控,都精微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否則也無法一擊之下,就使得顯靈脩士的本命法寶靈性大損。
不過這一切落在薛良眼中,不過是趙沉璧隨手一擊,便擊潰了他的本命物,自然是讓他難以接受。
就連在一旁默不作聲,悄然觀戰的嵐靈也是大為驚奇,以她通神境修士的眼界,自然也是看出了這簡單的兩次出手之下,究竟蘊藏著何等奧妙的玄機,望向趙沉璧的目光更為複雜了起來。
金剛境之威,終於顯露無疑。
此刻在薛良心神受損,以及血色眼球不斷枯萎之下,趙沉璧五臟傳來的痛感也漸漸跌落到極致,幾乎到了忽略不計的地步,不由得使他精神一振。
他眼中精光一閃,雙腿狂奔起來,掀起一股山崩地裂的恐怖氣勢,朝薛良徑直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