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良被一擊震退,心中震撼之餘,還有幾分羞怒,面容殘暴地朝四周所有修士咆哮道:“都給老子滾開!”
感受到薛良湧動著澎湃殺意的氣息,高玄高錄麾下修士,都有些心驚膽戰地退到廣場邊緣。
而溫迪七應等人在趙沉璧示意之下,也是遠遠地避開,為二人騰出了巨大的場地。
廣場之上,兩道氣勢如同陸地龍捲一般升起,在十丈的距離之下,遙遙對峙。
薛良甩了甩被震得刺痛不已的手臂,狹長冰冷的雙眸之中,殺機幾乎要凝為實質,將一身衣袍獵獵捲動。
他死死盯住趙沉璧,聲音嘶啞地道:“看來是有些小看你了。”
趙沉璧目光如炬,“一個就要死的人,還說這些幹嘛。”
薛良怒極而笑,伸出舌頭舔了舔刻薄的嘴唇,“封陽那小子是你殺得吧?若你把我當成是跟他一樣的廢物,那你就大錯特錯了。而且,我相信你身上,恐怕再也沒有那種恐怖的劍氣了。”
趙沉璧搖了搖頭,譏諷道,“是我殺的又怎樣,捏死一隻螞蟻罷了。也就你血羅宗那位不知廉恥,出手偷襲的老傢伙,還算有點分量。莫說是那個老傢伙,就連你們血羅宗,早晚有一天也要被我踏為平地。至於你,殺雞焉用宰牛刀?”
此言一出,薛良氣得渾身都顫抖起來,當即連說三個好字之後,猛然一拍眉心,血氣噴薄暴漲。
一個如同鮮血澆築而成的血色身影從薛良眉心中鑽出,身形幾乎與薛良無異,面目模糊不清,與他共同握住一柄數丈大小的恐怖巨斧,朝趙沉璧當頭劈下!
這巨斧之上,冤魂纏繞,化作一張張扭曲的面孔,不斷嘶吼咆哮。
趙沉璧心頭一驚,立馬生出一種自己被攔腰斬斷的錯覺,甚至腰部都傳來一陣劇痛。
黑色電光噴湧而出,他當即手握追電,將弓弦拉得幾乎要繃斷一般,連開三箭,化作三道暴烈箭光,轟然在巨斧表面炸裂。
然而這三道灰燼雷箭竟然只是使得巨斧一頓,便猛然斬落在趙沉璧雙肩之上,迸濺出一團耀眼的血花。
趙沉璧表情無動於衷,那星光爛漫的身軀之下,再度湧現出一層淡淡的金色,將那柄巨斧死死地夾在肩膀上!
薛良與那道血色戰靈一起,根本沒有絲毫停頓,果斷鬆開巨斧,各自幻化出一隻鮮血淋漓的恐怖巨手,一左一右朝趙沉璧頭顱捏來。
薛良出手極快,然而趙沉璧更快!
他左手握住餘灰,如同握住一隻漆黑的電龍一般,朝血色戰靈眉心一刀刺去,而右手則猛然握拳,使得空氣都瞬間炸開,如同一顆炮彈一般,朝薛良胸膛猛然轟去。
兩隻血色大手攜帶著萬鈞之力襲來,雖然無法將趙沉璧精鋼一般的肉身撕裂,但也在其臉上和胸口留下數道恐怖創口。
與此同時,血色身影被餘灰貫穿眉心,灰色雷光遊弋之下,發出尖銳刺耳的鳴叫,渾身血液都有一種要枯萎凋敗的趨勢,立刻驚恐地朝後暴退。
而薛良本尊則在趙沉璧一拳之下,身體如遭重擊,吐出一口夾著內臟的鮮血,再度朝後飛去。
然後薛良那陰冷的面孔之上,卻浮現出陰謀得逞的喜色,雙手掐訣,咬牙道:“疾!”
趙沉璧右手立馬浮現出一圈圈詭異的血色符文,在薛良一聲令下後,飛速地旋轉起來,將趙沉璧整條右臂鎖住,瘋狂絞殺。
趙沉璧面色大驚,發現自己右手如同不存在了一般,完全失去了任何感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