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鬼公離開,年老貴失魂落魄,在任秀看來,見過鬼公之後的年老貴好像一瞬間又滄桑了十幾歲,佝僂的脊背顯得更加彎曲了幾分。
昏暗月光照在年老貴身上,只見年老貴斑白眉毛皺在一起。
一副憂心忡忡模樣關好院門,腳步十分沉重的返回屋內。
見年老貴重新關好房門,世界在幾個小時之內幾乎崩塌的年小乙吞了吞乾澀唾沫,一隻手指著門外,結結巴巴問道:
“貴爺爺,那個人…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年老貴目光在任秀和年小乙臉上掃過,足足將近半分鐘時間之後,年老貴才沉重嘆息一聲:
“唉,你們…算了,”
年老貴擺擺手,接著道:
“這是上河部落的事情,不關你們的事!你叫任秀是吧,我相信你剛才說的話,你和小乙叫上那兩個女娃子,你們連夜離開這裡!”
年老貴這副表情,再加上接二連三發生的詭異事情,就算傻子都知道部落裡面要發生什麼大事了。
任秀深知年小乙性格,這傢伙絕對不會就這麼不清不楚的離開。
果然,年老貴話音剛落,年小乙立刻道:
“不,貴爺爺,我是土生土長上河部落人,到底發生了什麼,會什麼要連夜離開?還有,部落幾十年沒有外人進來過,怎麼會有東洲人來,而且還是會武道的武士?他們到底要幹什麼?我們上河部落還有家族禁忌?這一切,到底怎麼回事?”
年小乙一連串問題問出。
接連發生一些列不可思議的事情,讓他懷疑這上河部落還是不是他生活了是十八年的地方。
年老貴眼睛一瞪,威嚴的氣勢釋放出來,屋子裡的空氣都變的凝固了幾分,怒道:
“問那麼多幹什麼!我是上河部落一族之長,所有人都要聽從我的安排,讓你走就走,少跟我廢話!”
年小乙倔脾氣也上來了,腰桿一挺,用絲毫不容拒絕的口氣道:
“貴爺爺,我年小乙生是上河部落人,死是上河部落的鬼,今天您如果不告訴我發生了什麼,我年小乙,絕對不走!除非您現在就殺了我!”
“你…”
年老貴氣的鬍子撅起多高,顫抖著手指著年小乙,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剛才口中所說的要殺年小乙,只不過是在氣頭上一時之間說出來的氣話而已,年小乙是被他挑選中的不接觸上河部落祖訓的唯一人選。
他的目的,是要讓上河部落三千年祖訓,在年小乙這一代徹底終結。
年小乙平時性格溫和,從來沒像今天這樣頂撞過別人,何況還是在族長年老貴面前。要知道年小乙是老族長從小到大看著長起來的,沒有人比他更瞭解年小乙的性格。
沒想到一向聽話的年小乙,居然在這個時刻敢頂撞他。
“這都是宿命啊!”
年老貴沉重嘆息一聲,步履蹣跚的在狹小屋子內開始踱起步來,腦子則是在不停思索對策。
一步,兩步。
走過去,走回來。
此刻任秀也確定了,這什麼門的門主年老貴,起碼不是內奸東洲人。
見老族長不說話,年小乙急了,不甘心的繼續說道:
“貴爺爺,有什麼事情不能告訴我啊,我是土生土長上河部落人,如果真有不好的事情發生,我情願跟大家在一起,您就告訴我吧!”
“東洲人一向陰險毒辣,連伢子叔都慘死在他們手裡,要不然我們報警,讓官方來人解決這些人。我就不相信在堂堂龍王朝土地上,還怕幾個武士!”
“貴爺爺,您倒是說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