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欣低下頭，不敢直視他。
葉穆眼底神色沒波動，約莫五六秒，他出聲，“還是說出來了。”
冷欣微微一僵，這話……什麼意思？
“我說過，不值得。”葉穆聲音傳來。
冷欣看著桌面，無法從他的語氣裡分辨情緒。
“你是副堂主，北部的核心之一，謹記這次受傷的教訓，收心，下次別犯同樣的錯誤。”葉穆不緊不慢的語調，以少主的身份，跟她談話。
冷欣低著頭，沒哼聲。
葉穆收回視線，薄唇微動，“沒打算。”
他的回應乾脆利落，不給一絲希望，想徹底斷了她的念頭。
冷欣此刻大腦的反應速度有些慢。
花了些時間，才明白葉穆那句‘沒打算’，是回答她問的‘以後有沒有打算接受其他人’。
“明天，希望看見以前沉穩的副堂主。”葉穆叫來服務員，把這桌的單買了。
接著，他起身離開。
彈奏吉他的女孩唱完一首歌，唱下一首，歌曲《愛而不得》。
歌詞句句戳心。
冷欣望著桌面發呆，她和葉穆陷入愛而不得的無限迴圈。
她現在的感受，葉穆經歷過一遍。
原來這麼難過。
他是隱藏得天衣無縫，還是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暗自傷神？
冷欣以為自己可以，事先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可她高估了。
葉穆不是白初曉那種感情白痴，感覺出來了。
他什麼都知道。
這次受傷，他不得不做了結，所以昨天順勢答應她的邀約，想說清楚讓她死心，是嗎？
在他心裡，只有白初曉獨特，對其他女生，就是一座沒感情的冰山。
葉穆的人生為白初曉而活。
白初曉不想當少主，所以他當了，替她抗下壓力。
葉穆對女生所有的溫柔，都給了白初曉。
這點，她一直知道。
視線逐漸模糊，一滴眼淚砸到餐桌上，有了開頭，便一發不可收拾。
冷欣沒有露出難過的表情，淚水像衝破閘門。
服務員推著餐車來上菜，一道道的美味佳餚，色香俱全。
觀察到冷欣在哭，服務員嚇了一跳。
她明明在哭，卻有生人勿進的既視感，氣勢不像普通人。
他們沒敢說話，把餐巾紙盒放到冷欣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