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上。
酒店提供晚餐,沒過兩個小時,沈歡又餓了。
“我出去買夜宵,你們吃什麼?”沈歡起身。
“歡姐,我和你一起去,這大晚上的,你一個人不安全。”鍾易說。
沈歡答應,“行。”
她看了看昏迷中的童見,接著看了看江邪,“你一個人可以?”
這話江邪不愛聽,“瞧不起人?”
又不需要做什麼,守著就行。
“OK,我們很快回來。”
沈歡和鍾易離開房間。
他們去了祁墨夜那裡,詢問要不要帶東西。
祁墨夜報了兩個白初曉愛吃的食物,昏迷這麼久,醒來肯定餓。
末了,他淡聲叮囑,“不要辣。”
白初曉喜歡吃辣,平時給她做菜會順著她的胃口,現在太長時間不進食,不宜吃辣,傷胃。
“好的。”鍾易應。
昏迷時間過去,毒性發作。
白初曉差不多過半次數的毒性,折磨每一個細胞,她承受能力再強,也無法保持清醒。
腦袋裡渾渾噩噩,意識朦朧,只能抓住男人的手,冷汗冒了一層又一層。
在痛苦之中,她夢到一個回憶的場景。
是小時候,她想見爺爺。
奶奶說:“曉曉,知道嗎,你被爺爺放棄了。”
“當時落落兩歲,你才幾個月,你爺爺二選一,留下落落當白家繼承人。”
“他知道被我帶回來,會接受訓練,當不了普通人,而留在白家,會是養尊處優的大小姐,天壤之別的生活。”
“現在外界,白家只有一個千金小姐,因為,他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孫女在令人聞風喪膽的黑白格,他們想過普通人的生活。”
“或許你長大會恨我們。”
“但你記住現在流的每一滴汗和淚,變強,變得更強,讓任何人不敢瞧不起你。”
白初曉眼睛漸漸溼潤,沾溼了睫毛。
以前年紀小,不太明白這些話,突然回憶起來,好難過。
她不怪誰。
可那種落空感,說不出來的難過。
祁墨夜看著懷中的人,以前再怎麼痛苦,她也不會哭。
他眉宇間有化不開的心疼和擔憂,他低頭,吻女孩閉著的眼,吻去睫毛上的淚珠。
感受到他的動作,白初曉緩緩睜開眼睛,視線一直模糊,看不清眼前人的臉。
她知道是祁墨夜。
白初曉回抱他,抱得很用力,意識不太清晰,所有動作都是下意識。
她嗓音染上沙啞,叫他的名字,“祁墨夜。”
“嗯,我在。”
“祁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