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的溫熱襲來,白初落懵了一瞬,大腦一片空白。
沈之靳握住她的手腕,她本就四肢無力,這會兒更沒有力氣去推開他。
沒有經驗,又處於愣神之際,半點防備沒有,很快就被他攻入。
她手指輕輕屈起,想抓點什麼,卻只有病毒入體後的乏力現象。
慢慢的她開始缺氧,原本有些蒼白的臉頰還是升溫,染上一抹紅暈,全然掌控,被引導著跟隨他的節奏,接觸到一個陌生的領域。
呼吸不過來時,沈之靳適當鬆開,給她喘息的機會。
他氣息有些亂,而她黑髮散開,胸口起伏得厲害,之前所有抗拒被無聲吞沒,此刻一個字說不出來。
說也沒用了。
如果病毒有傳染性,他這個舉動過後,做什麼都來不及了。
沈之靳低笑,嗓音有些沙啞,抵著她的鼻尖,“現在我們算同類麼?”
聽到這句,白初落頓時鼻子有些發酸。
她從來不是多愁善感的性格,在知道自己感染病毒後,反應都沒這麼大。
她知道沈之靳活下來有多不容易,為什麼現在還要冒這麼大的風險?
注意到白初落的情緒變化,沈之靳指尖從她臉頰滑過,將額前的那絲碎髮撩撥下去,安撫道:“閉眼。”
這會兒沈之靳鬆開白初落的雙手,她的手恢復自由。
呼吸平緩許些,聽了他的話,沒有立馬配合的閉眼。
她一語不發,沉靜的看著他,緊接著費勁抬起乏力的雙手,環住男人的脖子,主動吻了上去。
交往以來,沈之靳一直順著她能夠接受的進度來。
關於他們的初吻,他想過很多次天時地利人和之時,不緊不慢的教她。
唯獨沒想過是這種情況。
經歷兩番教學,沈之靳才把她抱著坐起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只是沒力氣。”白初落靠在他肩膀上,對他闖進來的行為依舊不滿意,皺眉質問:“你傻嗎?”
“我不傻。”沈之靳回。
“不傻你進來。”白初落沒忘記沈啟的那番話,“忘了自己怎麼熬過來的?”
和病魔戰鬥二十多年,最後贏過死神,沈之靳的命非常值錢。
如今在沒有解藥的情況下,冒著可能被感染病毒的風險進這間房,不傻誰傻。
“因為記得才要進來。”沈之靳陳述,“沒有落寶的人生,我不需要。”
若是她有什麼三長兩短,他不會活。
生與死。他們一起。
白初落靜靜靠在他身上,以前白初曉和祁墨夜他們面對各種挫折和生死困難,她作為旁人,心中有所感慨,卻很難感同身受。
現在,她似乎懂了。
病毒入體,四肢陣陣乏力,這會兒沈之靳抱著她,有了歸屬和安全感,很快靠著他睡了過去。
……
簡倫開著一路跟著沈之靳過來。
沈啟看見簡倫,手握成拳頭,控制著沒有上前揍人,“你來幹什麼?幸災樂禍來看戲?我知道你是個瘋子,但我沒想到你這麼無恥陰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