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嘯趁著江妙文回頭,唰地一聲飛走。
清籟樂府差不多了,還有個斷情門要處理。
餘嘯剛剛落在斷情門山門,江妙文已經追了上來。
斷情門的弟子詫異地看著餘嘯,還未上前,餘嘯雙手一推,幾隻長冰槍把那十幾名值守弟子蒼蠅一樣定在地上。
餘嘯腳下一點,箭一樣射入山門。
這些門派用法陣把整個門派套起來,卻還留個門,那法陣又有什麼用。還不如就像林嘯門那樣,用法陣把門派包得嚴嚴實實,外面鬧翻天了也可以不理。
餘嘯一邊胡思亂想,一邊大開殺戒。
斷情門比清籟樂府警覺得多,出來檢視的弟子都手握武器,雖然都不是餘嘯的對手,但臨時前好歹發出了警告。
幾道光衝入空中。
餘嘯加快了速度,如流星一樣劃過斷情門的上空,地上屍橫遍野。
“住手!”
一條墨繩朝著餘嘯纏過來,鎖住了她的雙手。
江妙文氣急敗壞地拉著繩子另一端,把餘嘯扯下來,摔在地上。
“江妙文,你裝得高風亮節的樣子,還真看不出來你是斷情門養的狗。”餘嘯暗自用力,沒有掙脫開墨繩。
“胡說!”江妙文漲紅了臉,“你殺戮成性,殘害無辜!人人得而誅之。”
“你現在出來伸張正義了,我林嘯門被清籟樂府和斷情門逼迫的時候,你又在哪裡?”
江妙文稍一遲疑,餘嘯已經全力朝著他撞過去,搶過了繩子。靈力纏在繩子上,雙手猛地劃下,繩子朝著江妙文抽過去,地上出現深深地一道溝壑。
江妙文手上結著法訣,墨繩變成了一張網,從頭到腳罩在餘嘯身上。
“就算林嘯門被脅迫,自有靈道宮主持公道。你殘殺弟子,就是不對。”
“外面鬧成那樣了,靈道宮又在哪裡?”餘嘯譏諷道,“江妙文,我真羨慕你,都金丹了還這麼單純。”
餘嘯氣沉丹田,攪動識海,帶著妖氣的靈力猛地一激,用力撕開了墨網,鑽了出去,瞬間不見了蹤影。
江妙文一愣,這墨是他的本命法寶,堅韌無比又變化無窮。網也是墨變的,像水一樣,怎麼會被餘嘯撕成一片一片。
他念動法訣,墨一動不動。
他撿起一片,才發現那些墨已經被餘嘯凍成了冰,入手一股寒凍刺骨。
江妙文把墨收入識海。
識海似乎都被凍住了,冷得他一個哆嗦,趕緊用真火之力溫潤識海。
遠處傳來慘叫。江妙文抖出畫軸,朝著那邊追了過去。
斷情門的掌門跟在追擊的隊伍中,一道亮光飛到他跟前。他抓住紅色的玉符,心中一驚,飛到童時景面前,急急地說道:“童帝,不好,門中出事了。”
童時景也很煩躁。
那團黑影中雖然靈力和妖氣交織,但一直在八、九階的樣子,算不得厲害。
追擊的人生怕別人搶了先,只要有人稍微追得近一點,都被打了下來,還找不到兇手。
這都一個時辰過去了,那團黑影像是帶著一大群元嬰修士散步一樣,鬧了一圈,已經朝著城郊遁去。
清澤不許別人對那團黑影出擊,又以琴譜相逼,童時景只能照著他的話做。再這樣下去,整個昇平界的門派都要被斷情門得罪完了,還不算那些散修。
“你回去看看吧,”童時景揮手道,“把人都帶回去,我一個人在這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