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何極放下了餘嘯的手,“那三個人沒有背叛我。他們送牌子是聽了我命令。”
餘嘯挑了挑眉,“那是你背叛蘊天宮了?”
夜何極笑:“胡說什麼。我怎麼可能背叛蘊天宮。那牌子被我動了手腳,只要我靈力一催,就會放出不得了的法術。”
夜何極又嘆道:“我倒是沒想到,正派知道了我的行蹤。那三人沒發現被人追蹤,不過是修為太爛而已,我只是路過這裡,隨便在當地找的三個人。”
餘嘯鬆一口氣,朗聲道:“你不用謝我,我不過是路見不平而已。”
餘嘯的原計劃是把這個邪修搶過來,脅迫她帶自己去蘊天城。
既然修為比她高,就改變計劃,讓她欠自己人情,再跟著她混到西泉靈界去,找到殺蘇白的兇手。
“怎麼不謝呢,一定要謝的。”夜何極邊說邊現出了身形。
她手握一柄雲中鶴長柄團扇,遮住了口鼻,只露出一雙似寒潭清幽的妙目,半遮半掩中,更顯得櫻唇如夏花紅蕊,凝膚欺霜賽雪,說不盡的嬌柔純真。
餘嘯愣住了,這還是她見過的唯一能和郝連美的面貌媲美的人。
郝連美是端莊出塵,夜何極卻是明媚嬌嬈的。
現在已經脫離危險了,餘嘯停下飛鳶,把嘟嘟和蘇白從澤幻珠中帶了出來,一一介紹給夜何極。
蘇白呆了呆神,讚歎道:“姐姐,你長得真美。”
夜何極兩頰笑渦霞光盪漾,“你也長得很可愛。”
嘟嘟看著夜何極,驚愕之極,揉了揉眼睛,彷彿不敢置信。
餘嘯瞥了嘟嘟一眼,“渣男。”
嘟嘟猛地收回了眼神,還不住偷偷地看夜何極。
“你這隻沉迷美色的蠢豬,把你的口水收起來,”餘嘯傳音道,“她可是邪修,不知道練了多厲害的媚術。不怕死你就看吧。”
嘟嘟好歹不再偷看了,低頭盯著自己的腳。
“你瞎說什麼呢,我才沒練媚術。”夜何極道。雖然很多女邪修都要練媚術,但她根本不需要。
餘嘯一愣,她一直沒看透夜何極的修為,能聽到她的傳音,至少也是元嬰了。
“出來玩,當然要壓制一下修為。你不用看了,反正比你高很多。”
高很多……
餘嘯有一種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感覺。
夜何極莞爾一笑:“不過我沒打算和那些人動手。每次下來一次,神道宮那些老頭就嘮叨幾年。我不想暴露身份。你依然是我的救命恩人。”
她斜斜地靠在飛鳶上,問道:“我決定賞賜你。你想要什麼,說吧。”
餘嘯不由在心中把她和郝連美作比較。
郝連美隨時都冷著一張臉,像別人欠她多少靈石一樣。夜何極卻笑個不停。
果然正派總是怒氣衝衝,反派一直笑容可掬。
想到這裡,餘嘯把自己臉上的笑容也抹掉了,拉過蘇白,道:“這是我朋友。”
夜何極點頭,看出蘇白是個凡人,有些奇怪餘嘯會和凡人作朋友。
“她不是凡人,她是傀儡。”餘嘯把蘇白的事情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