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時景狐疑地瞅著她:“我說,你練的什麼妖功?怎麼全身都是妖氣啊?”
餘嘯嘴一張,就噴出一口血,連線吐了好幾口,總算緩過來了。她癱坐著,等著識海平息下來。
“我也是蠢。我一個金丹初期,和你後期的較什麼勁兒。本來識海就不穩。”
童時景靠著她坐下,看似隨意地挽著她的手臂,準備她再跑就把她胳臂卸下來。
“我姐夫也識海不穩,你們真不愧是一對兒!”
餘嘯見自己逃不掉了,乾脆飛餅也不管了,讓童時景去弄。
“他為啥也識海不穩?”餘嘯緊張地問道:“你別告訴我,他已經元嬰了。”
“沒呢,姐夫修為和我一樣。”
雖然五十年不到就金丹後期,也挺變態的,總比元嬰要好些。
“你別一口一個姐夫的行不行?聽得我心煩。清澤是超塵脫俗的仙人,我高攀不起啊。”
童時景故意氣她:“姐,你不要自卑,姐夫是真心要娶你,都要帶你見家長了。”
餘嘯一口氣沒上來,差點又噴出血來。
“攝心消夢癲,還在你那吧?”童時景操縱著方向,朝著良窪城飛回去。
“沒了。”
童時景嘻嘻一笑,道:“別逗了,你是一條布頭都不會丟的人。”
餘嘯誠懇地說:“真的沒有了,我給別人吃掉了。”
童時景嘟著鼓鼓的臉看著她,活脫脫的小孩子發脾氣:“你怎麼能給別人吃呢,心眼忒壞了。那是毒藥啊!”
餘嘯理都不理他,躺著打了個哈欠,眼淚都出來了。
她瞅著童時景能掛油壺的嘴,哈哈一笑:“你費心費力地找我,就是為了那個啊。真是不好意思了,放我回家吧。”
童時景像是沒聽到一樣,煩惱地嘆了一口氣:“那我們就只能硬上了。”
“什麼我們,你們兩個金丹後期的人,要害人還輪得到我?”餘嘯警惕地看著他,“你們倆都是大門派的厲害修士,我這個小散修不想摻和你們的事情。”
“怎麼是我的事情呢?這是姐夫和姐姐的家事啊。”童時景笑得沒心沒肺。
餘嘯搖頭嘆息:“清澤想殺他家裡人?誰又把他得罪了?”
童時景皺眉看著餘嘯:“姐,你是不是年齡大了,耳朵不好使?我剛才不是說了,清澤要帶你去見家長。”
餘嘯默默不語,估計著捨去一條胳膊不要,逃出去的可能性有多大。
童時景攔腰抱住了她,像是撒嬌的小孩,仰起臉望著她:“想著斷尾求生呢?別想逃。”
餘嘯都要崩潰了,使勁推著童時景的臉,尖著聲音鬧著:“為什麼不能想?我想一想都不行?你們去做不就行了,幹嘛要把我拖下水?”
“清澤要殺他爹,管我什麼事啊!”
“要到良窪城了,你聲音小一點,”童時景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還不是因為他太過優秀,人緣不好,找不到可以信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