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嘯坐在一輛小巧的南瓜型獸車中,車的四周掛著薄紗,把她擋了個嚴嚴實實。
拉車的是一匹毛色純白的天星馬。她沒有幫著趕車的人,一股妖氣放出去,天星馬就老老實實地往前走。
現在魔族中沒有奴隸,也有些勤儉的貴族,請很少的侍從,不再講究排場,畢竟節約下來的就是自己的了。
所以像餘嘯這樣,單人單車的情況也有,一路上並沒有人懷疑她。
加上她在蒼火宮呆了那麼久,那地方什麼都少,就是魔人貴族多。她一板一眼地學著貴族的派頭。
雖然跪拜的規矩被琰魔頭取消了,沿途的平民都恭敬地對著她行禮,讓她心裡很是得意。
而且離開蒼荒山的範圍,她就把神識放了出來。這些偏遠的地方,金丹修士還比較少,沒人敢去招惹她。
奇怪的是吟魂丹。餘嘯從蒼荒山一直問到魔族地界邊境,都沒有找到這個東西。魔族中丹藥店本來就少,有些店鋪倒是拿出了一些叫這個名字的丹藥,看上去卻完全不是一回事。
餘嘯把自己的吟魂丹給他們看,他們臉上都露出困惑又敬畏的表情,但都說沒見過這種丹藥。
餘嘯想著那晚琰魔頭和熠的對話,又想到倉庫的不尋常情況,越想越心慌,最後手一揮,不想了。
想的越多,活得越不開心,傻人才有傻福。
魔族有很多人族地界沒有的靈草和礦石,而且越在魔界地腹,價格越便宜。築器、畫符之類的材料因為緊缺,價格不菲。
餘嘯自己不吃丹藥,也就沒有研究,她依據自己模糊的記憶,收購了一些在人族賣的比較貴的靈草,又把在圍守海中獵到的材料和妖丹賣了,賺到幾萬塊中品靈石。
這些當作跑路的盤纏是夠了的,極品靈石暫時不需要兌換。
身上的東西處理得差不多了,餘嘯馬不停蹄地朝著人族地界趕,準備接到蘇白就坐飛天船去圍守靈界。
化獸的事情已經過去這麼多年,總算是消停了。而且想抓化獸的人多,瞭解真實情況的人卻寥寥,只要不是變化的時候被人抓個正著,沒人知道化獸就是她餘嘯。
越靠近人族地界的地方,物資越豐富,法器法寶也精美起來。
餘嘯依然看到店鋪就去打聽吟魂丹。當她走出店鋪,眼角餘光瞟到牆上貼著的一副畫像,當下愣住了。
那是一張人族畫像,上面有“懸賞”兩個大字,下面還有一行小字,寫著抓到此人,必有重賞。畫用的是普通的紙張,泛黃破損,邊角都磨禿了。
餘嘯越看越覺得那畫上的人是自己,但百思不得其解。
和她有仇的都是修士,修士怎麼會用普通的紙張做懸賞令,好歹用個玉符吧。
她的追殺令也有幾張了,都是明碼標價,光寫個必有重賞,又不說清楚,修士都是很忙的,誰去幫你抓人。
更奇特的是連個聯絡方式都沒有,真抓到人了,到哪去領賞。
餘嘯又退回了店中,客氣地問道:“掌櫃,門口的那張懸賞令,是誰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