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春嘴不停地開合,翻著白眼,不明白眼前的人剛才還是煉氣中期,怎麼就變成築基了。
“再問你一遍,她的藥粉藏在哪了?”餘嘯又笑道,“為了保守別人的秘密送死,可不划算啊。”
巧春費力地抬起手,指向獸皮墊的位置。
獸皮墊凌亂地推在一起,巧春在不意劍的威脅下,把墊子一張一張推開,露出了白玉地板。
“就這下面,有禁制。只有凝雲才可以開。”
“是玉符還是別的什麼?”
“我不知道,”巧春惶恐地擺著手,“我真的不知道,我要是知道,我,我就……”
餘嘯用不意劍敲著地板,沒有法紋冒出來,也沒有靈氣。
餘嘯細細思考,凝雲偷了攝心消夢癲之後,肯定也收到了下面,當時她身上根本沒有放玉符的地方。
獸皮墊後方,還有高一階的平臺,平臺上放著一張榻。榻上空空,不像紅可那邊還鋪了軟墊。
“凝雲用過這張榻嗎?”
“沒有,她都是躺地上。”
餘嘯檢視了那張榻,連上面的小花紋都沒有放過,眼睛都看花了,沒有看到異常。她一拍腦袋,躺在了凝雲當時躺的位置,模仿當時凝雲的動作。
巧春又驚又怕,背靠著柱子瑟瑟發抖。
餘嘯的手剛好搭在平臺下方的位置,一路摸索過去,有一塊小玉塊有所鬆動。“喀吧”一聲輕響,餘嘯身下的地板開了一條縫隙。
凝雲用的最簡單的機關鎖,就是因為簡單,才沒人想到。沒有靈力浮動,就不會引人注意,她就可以隨時開啟。
餘嘯起身把那塊地板推得更開,露出一個三尺見方的暗格,裡面放著幾大包粉末,一個布袋的上面滾動著那粒黑色的攝心消夢癲。
餘嘯先小心地把攝心消夢癲收起來,問巧春:“這粉怎麼用?”
巧春看那些粉末看得痴了,餘嘯問第二遍她才回過神。“調水噴在自己身上。”
餘嘯把粉全都收了起來,手裡顛著半包,“巧春,我問你個事情,你老實回答,我就把這半包送給你。”
“是。”巧春的目光隨著布包上下跳躍。
餘嘯從萬仙樓裡遛出來,現在的她是一個瀟灑的年輕男修士,只是個矮了些。她一出門就聽到“哼哼”兩聲豬哼聲。
嘟嘟和斯釀正等在圍牆跟下。
斯釀坐在她們拉酒的木板車上,頭髮亂蓬蓬,眼睛下面掛著濃重的青色,臉色比辛苦了二十天的凝雲還不如。她懷疑地打量著餘嘯。
嘟嘟還是老樣子,翻著白眼看著餘嘯,一臉嫌棄。
“豬能看穿換容術嗎?”餘嘯走了過來,不解地問道。
斯釀確定她就是餘嘯了,皺眉說:“你終於出來了,這都快一個月了,你在裡面幹什麼了?不會乘機快樂了一回吧?”
餘嘯盯著斯釀看:“你腦子裡都在想什麼?你上一世,是個慾求不滿的猥瑣大叔吧?”
“走了,困死我了。我一個凡人,就不該和修士妖獸混在一起。”
餘嘯跑上前去摸了摸斯釀的頭,又使勁揉了揉嘟嘟的肚子,兩人一獸,打打鬧鬧地回到荷風院。
餘嘯帶回來的粉有三大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