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贊氣急敗壞地拿出陣眼,停止了殺陣。奔到困神天徵跟前,看到法陣完好,裡面的五人還在,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那是什麼?”他以為自己眼花了,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半圓的困神天徵上方,懸著一顆龍眼大的珠子,表面有琉璃光閃動,鮮豔奪目。電光織成一張光網,把那顆珠子包裹在裡面,不停地有電光擊打在珠子上。
周圍緩過神來的修士又聚攏在法陣周圍,議論紛紛。沒人認出來那是什麼東西。
“那,那是,是,是少主的澤,澤幻珠。”琴床總算說了出來。
剛才他一路狂奔,竟然沒比陣贊他們慢多少,可想他跑得有多塊了。
修士的身體本來就比凡人強健,他卻像牛一樣喘著粗氣,話都說不圓了,胸膛火燒一樣痛。
心中後悔,早知道就讓琴衣來了,自己不該出這個頭。
澤幻珠?陣贊不知道那是什麼,又拉不下面子問,板著臉不哼聲。
琴床又喘了好一陣,才說出來。
澤幻珠就是清澤的那個芥子鏡域。別看只有龍眼大小,裡面自有一方空間。別的琴床也說不出來了,他又沒進去過。
唯一能肯定的是清澤進到了澤幻珠中躲開了殺陣。但澤幻珠離困神天徵太近了,被法陣的防禦電光拉住,也脫不開身。
聽到這話,一個臉都被燻黑了的中年修士從杜靖旁邊擠了出來,朝著華寶門外奔去。
小余兒肯定被清澤帶到澤幻珠裡了,她不會有生命危險。現在昆彌界受挫,此時不反擊,更待何時。
“你得把困神天徵停下來。”琴床朝著陣贊大吼道。
琴床隱約聽少主提起過,澤幻珠算不得上品,誰知道能不能扛得住電光一直擊打。
就算少主現在沒死,如果澤幻珠裂了,他也只有死路一條。
陣贊黑著臉看著琴床,他正想著怎麼教訓這個張口閉口“少主”的走狗。
四面八方傳來喊殺聲一片,剛剛消停一點的華寶門又陷入水火之中,空中飛沙走石,法器、法寶的撞擊聲不絕於耳,符紙和丹符像下雨一般飛進華寶門。
陣贊一掌打在琴床臉上:“你是飄山界的內應,殺了他!”
琴床在地上滾了滾,震驚和憤怒的表情凝固在臉上,一片劍花罩在他身上。寶劍回到杜靖手上的時候,琴床已經氣絕身亡。
“飄山的修士,格殺勿論!”陣贊下令道。
這個決策簡直就是火上澆油。
華寶門裡不但有昆彌修士,還有很多歸附了的飄山修士。他們本來打算坐山觀虎鬥,看誰佔了優勢再選隊伍。陣讚的命令,就是逼著大家拼個魚死網破了。
一時間各個昆彌門派下的飄山修士都反了,把那些還不願參戰的門派都拉下了水。
陣贊現在分不清誰能信任,才下達了屠殺飄山修士的命令。他也根本不怕華寶門裡的飄山修士造反。
飄山修士基本上都是煉氣修為,對築基修士佔大部分的昆彌界來說,殺起來就像是割草一般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