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強裝鎮定,直直的向著紅衣男子走去,在紅衣男子身前幾步定住,“我揹你進去…”黑衣男子看了眼雪狐,又補充了一句,“你先讓這隻雪狐走開…”
紅衣男子僵了僵,撫著雪狐的手也停了下來,看著黑衣男子,兩人僵持了一會兒。
“我就坐在這裡就好了…”
“你不會想凍僵在這吧…”
說完兩人都微愣,先是黑衣男子切了一聲,無視了雪狐向紅衣男子靠近,雪狐也是明白紅衣男子不能再受凍,便跳出了紅衣男子的懷抱。
紅衣男子似是伸手打算挽留,奈何雪狐跳的‘義無反顧’,紅衣男子伸出的手沒抓住,愣了一下,便收了回去,十指蜷住收在了衣袖內。
黑衣男子走過去,轉身蹲在了紅衣男子前面,見紅衣男子還沒有反應,撒脾氣一般說了句,“你不上來我不走…”然後為了證明自己的話一般,蹲穩了些…
紅衣男子轉頭便看見一旁的雪狐看著自己,對視後,雪狐轉身朝著屋門走去,沒再看他一眼…紅衣男子沉了沉眼眸,提了一口氣,俯身趴在了黑衣男子的背後。
黑衣男子一僵,差點連著身後之人倒在地上,手前伸著接力,這才穩了下來,將紅衣男子背了起來,由於蹲的有點久,踉蹌了一下,紅衣男子便本能的雙手抓緊了黑衣男子的雙肩。
黑衣男子輕微的‘嘶’了一聲,還是將尾音吞入肚中,咬緊牙關將紅衣男子背穩了些,向著屋內走去。
這人抓那麼緊幹什麼!
黑衣男子心裡嘀咕道,除了剛開始起身的時候不穩,一路上他還是走的很穩的,他背上之人卻沒有鬆手的跡象,抓得他肩膀麻了一片…
終於走到屋內,黑衣男子將紅衣男子放下,而肩膀忽然鬆了束縛,又難受了一陣子,黑衣男子一手揉著肩去關門,而紅衣男子似乎開口想說什麼,看著黑衣男子關門的動作,張了張口,什麼都沒說,伸手心不在焉的幫不知什麼時候跳到他懷裡的雪狐理著毛。
終於,寒冷被隔絕在了屋外,雪便也下的更大了,風聲呼嘯而過,一連兩天黑衣男子都沒敢開過窗。
拿起自己放在桌子上的乾糧,好在他準備了兩人份,看了看坐進來就抱著雪狐不問世事的紅衣男子,切了一聲,將手中的乾糧遞了出去,“喂,你吃不吃?”
看著黑衣男子遞來的乾糧,紅衣男子先是一愣,糾結了一番,搖了搖頭,“不用…謝謝…”似是覺得這樣拒絕他人的好心不妥,又道了聲謝,將注意力重新集中到了雪狐身上。
黑衣男子收回手,嘀咕了聲,“不吃算了…”便將紅衣男子那份連著也入了肚,好在乾糧填肚子,接下來挺長時間黑衣男子沒有再吃乾糧,外面的風雪還沒有停,誰知道會下到什麼時候…
只是,他越看越覺得眼前一幕奇怪的很,明明是紅衣男子在幫他自己的寵物理毛,他卻看出了一種,紅衣男子低為奴僕的感覺,而且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甚至覺得,雪狐安分的沒有嚇唬他,也是因為紅衣男子盡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