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到安伯嘆了一口氣,然後有點擔憂的說道:“哎,這下雨天實在太不方便了,到處都溼漉漉的,少爺也遭罪,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寧心頓時恍然大悟,她忽然想起之前某個晚上,也是下雨,陸景宸風溼發作,痛苦的樣子。
她的眉頭微微擰起來,片刻之後,她問道:“他有沒有說什麼事?”
安伯搖搖頭,他其實也很疑惑的:“沒說。來不及問,他就掛了電話。”
寧心點點頭,沒有再多問。她拿了包,把她的銀針也放到包裡。
此時,安伯忽然提醒道:“寧小姐,您還是再帶一套換洗的衣服吧,要是少爺讓您留宿那邊就方便多了。”
寧心分明看到安伯嘴角勾起一抹曖昧的笑容。
她不禁嘴角一抽,這安伯,到底在想什麼喔。老人家想象力實在太豐富了。
不過寧心也順手收拾了一套,現在她都不忍心拒絕這些對她很好的人。
半個小時以後,寧心來到了陸景宸的公寓。
這是市中心最貴的一個小區,能在這裡買房子的都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徵,而陸景宸在這邊卻不止一套房子。足以說明他實力雄厚,財大氣粗。
陸景宸現在住的是一套二層的複式公寓。低調奢華有內涵,裝修風格是冷色系,很貼近主人的氣質。
不過現在寧心沒有心情參觀他的公寓。
安伯沒有跟過來,是司機送來的。把人送到他就走了。安伯給了她公寓的密碼,她就自己進來的。
一樓空空的,沒有人。她徑自上了二樓。
這裡沒有多餘的客房,只有一間主臥,顯然是不招呼外人的。寧心還想起安伯讓她帶衣服,簡直是哭笑不得。
寧心輕而易舉的在主臥找到了陸景宸,此時他還躺在床上,神情痛苦。臉色蒼白,眉宇間帶著明顯疲憊。
寧心輕咬著下唇,心想,他肯定是痛了很久。這人是不是傻的,都痛成這樣了,竟然還不叫醫生過來看。
“你……沒事吧?”她輕聲問了一句。
“疼。”陸景宸閉著眼睛,雖然沒有看,但他聽到了聲音。
“你活該,都疼成這樣了,還不叫楊醫生過來,自討苦吃。”寧心低聲的嘀咕了一句。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陸景宸低沉的問道。
“我說你忍忍,我給你施針!”寧心還是比較有良心的,這個時候就不刺激他了。
“你把我當成聾子?”別以為他剛才沒聽到,說他活該呢。
“既然聽到了你還問,省點力氣吧,還不夠疼是嗎?”也不知道是怎麼的。自從那天早上跟他說了那些話,發洩了自己的情緒,現在已經沒有之前那麼懼怕他了。
陸景宸似乎真的不願意跟她計較,或許也是太累了。
“你快點躺好來,之前不是說有藥膏貼麼?怎麼不貼一點?”
“沒用。”陸景宸脫掉上衣,趴著,聲音悶悶的,依然非常沙啞。
“你這個確實很麻煩。”寧心嘖了一聲。
“你要跟我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