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峽酒店,最頂層的花園別墅房。
這裡所住,皆是此次宴會最尊貴的客人,鄭家的住處,自然也在其中。
豪華的大廳,三米來長的大沙發,穿著正裝的鄭風成坐在沙發上,任由傭人打理他的頭髮,擦拭他的皮鞋。
在其面前,一張簡陋的草墊上,一個穿著素色長袍,留著長髮的年輕男人閉目端坐。
“所以這次臨峽宴,你可全權代表鄭先生是嗎?”
那年輕男人淡淡開口,眼睛卻都沒睜開一絲。
面對鄭風成,敢以如此懶散態度,如此放肆的語氣說話,便是放眼臨川市,都沒有幾個。
但鄭風成卻沒一點惱怒,甚至,還隱隱帶著幾分恭敬:“我父親最近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所以臨峽宴的事都交給我辦了。”
那年輕男人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鄭風成卻還不願走,賠著笑說:“乾大師,我還有件事想求您幫忙,這幾年李家越發過分,我們和沈家達成了協議,要給李家一點顏色瞧瞧。”
雖話沒說透,但旁人也能聽明白,鄭家和沈家聯手了,這一次,是想要讓李家萬劫不復!
可聽見這話,那乾大師卻緩緩睜開了眼睛,他的眼睛生的很奇怪,眼白少,瞳孔漆黑而大,如同貓的眼睛一般。
他睜開眼之後,那一雙瞳直勾勾地盯著鄭風成,帶著一股極凜冽的氣勢,盯得鄭風成身子都不禁狠狠顫了一下,臉上也是一下子露出了一抹惶恐之色:
“乾……乾大師,您……如果是我有什麼地方得罪了,那風成這就給您道歉。”
乾大師終究只是看了他一眼,便重新閉上了眼睛,他臉色淡淡:“只要上了鬥法臺,不管是李家的人,還是旁的什麼人,我都會一一殺死。但是,你們要記住,我乾雲霄只是代表你們鄭家參加鬥法大會,我,並不是你們鄭家的打手!”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乾大師的聲音冷冽之極,鄭風成連連點頭,不敢多呆,告辭離開了房間。
出來後,他的臉色顯得有些陰沉,待此次事了,我鄭家一旦騰飛,定要找個實力更強的法師,把這乾雲霄給換掉!
真當自己是根蔥了?在我眼中,你就是個打手!
這時,旁邊有下人來稟報:“少爺,汪總的人已經到酒店了。”
聽到汪總二字,鄭風成的心情才終於好了一些,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嘴角微勾,淡淡一笑說:“好,帶我去見見煙兒。”
但那下人卻顯得很是為難,唯唯諾諾說:“少……少爺,還有一件事,那……那個叫林逸飛的道士也……也一起跟來了……而且,他現在就在汪總的房間裡。”
這話一出,鄭風成的臉色頓時一變,那窮道士,竟還纏著煙兒!
他剛好起來的心情又一下子沉入了谷底,不過一個窮道士而已,難不成煙兒還真看上他了?去什麼地方居然都帶著他一起!
鄭風成深吸一口氣,若非自己這段時間一直在忙著對付李家的事,又怎麼可能讓這窮道士趁虛而入!
這個窮道士,絕不能留!
煙兒那裡暫時不去了,等解決掉那窮道士之後再說吧。
鄭風成轉頭對下人吩咐了幾句:“拿些錢,找乾大師的那些弟子,讓他們在待會兒的宴席上,好好教訓教訓那窮道士!一定要讓其丟盡臉面!”
此時,酒店房間裡。
汪若煙將臨峽宴的一些事宜講給了林逸飛聽。
“你這次來,是以我們榮達集團顧問法師的身份,所以你必須要遵從安排,參加鬥法大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