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剛點了點頭:“是……是這樣,不過,必須得有投注單,且事後必須由我親自去取出才行。”
就這麼,林逸飛倒也沒了轍,他將趙剛藏在鞋子底下的投注單收了起來,只等臨峽宴後,再取出那筆錢。
而目前這幾天,就只能暫時先呆在汪若煙的家裡了。
鄭家,鄭風成站在臥室窗前,其雙眼盯著窗外,臉色略顯不自然:“上次那些人,都失敗了是嗎?”
在其背後,穿著西裝的僕人滿臉驚慌,顫抖著應了一聲。
“所以,從那天之後,那小子就依舊纏著煙兒,而你們,也一直瞞著沒告訴我?”
說到這兒,鄭風成的聲音漸漸沉了下來。
那股子冷意,早已讓背後的僕人汗流浹背,他腿一軟,連忙跪倒低頭說:“少爺,是老爺發話了,說你這幾天忙臨峽宴的事,不能因為小事打擾你。”
鄭風成緩緩轉過頭,一張臉白淨英俊,他嘴角微勾,露出了一抹笑,但這一抹笑,落入背後僕人的眼中,卻令其越發驚慌了幾分。
果然,下一刻,鄭風成淡淡說:“你的意思是,煙兒的事,是小事對嗎?”
僕人一愣,連忙搖頭,但卻已經無濟於事。
鄭風成收起笑容,淡然一揮手,外面兩個黑衣人一閃而過,瞬間抓住了這僕人的肩膀,將其摁在地板上。
“跟了我這麼長時間,卻沒一點長進,煙兒的事,從來不是小事,那是我鄭風成的頭等大事,既然不會說話,便拔掉他所有的牙齒吧。”
話聲落下,黑衣人閃電般出手,剎那間便將那僕人的一口牙連根拔下,鮮血長流,慘叫陣陣,悽楚之極!
在這慘叫聲中,鄭風成重新背過手,轉回了身子,他眺望遠方,英俊的眉頭微微蹙起。
不過區區一個窮道士罷了,真敢與我為敵?無妨,三天之後便是臨峽宴,屆時,我會讓煙兒徹底成為我鄭風成的女人!至於你這種窮酸道士,我自有一百種方法讓你死在臨峽宴上!
夜色降臨,汪若煙的家中,林逸飛站在陽臺,看著師傅打來的電話,眼神之中,盡是蕭索和惶恐。
即使面對那鋪天蓋地的邪祟和蠱母,林逸飛都未曾有過絲毫懼色,但此時,看著這電話,他卻感到恐慌。
終於,他深吸一口氣,咬住牙,划動接通了電話。
這一下,彷彿用光了他所有的力氣。
電話那頭,逍遙子憤怒的聲音傳來:“兔崽子,這都多少天了,你怎麼一分錢都沒討到?”
林逸飛惶恐不安,顫聲說:“師傅,徒兒無能,汪若煙的那一筆債,還需要至少三天才能討回。”
“你小子辦事效率未免太低!罷了,北海已經走了,這場對弈,終究還是為師輸了!哎!”
說到這兒,逍遙子深深嘆了口氣,彷彿輸掉了整個世界。
“不過,會輸掉此次對弈,有七成是因為你這個徒兒辦事不利,非我棋術的問題,無妨,你也不需要過於自責,為師不會就此罷休,一個月內,你必須籌齊三個億,屆時為師遠赴北海,再和那北海老兒拼殺一番!一定找回場子。”
聽見這話,林逸飛滿臉慚愧,連連點頭:“師傅放心,這一次,徒兒一定不辱使命!”
林逸飛就要結束通話電話,那頭逍遙子似乎又想起了什麼,疑惑問:“對了,昨日我察覺到幾分異樣,莫非是有人觸發了為師當初留下的道骨?”
道骨?林逸飛一愣:“師傅,您說的是您當初留在陳家人體內的那塊道骨嗎?”
逍遙子奇怪:“什麼陳家?我從未給凡人種過道骨。”
這話一出,林逸飛頓時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