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嵐宗,天雲殿。
“居善地,心善淵,與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動善時......”
天雲殿內百名弟子盤膝而坐,靜心習聽高深道法。
“師尊!”
忽有雜聲由殿外傳來,打斷了上武大尊,引得眾弟子紛紛回首望去。
“這是誰啊,竟敢在天雲殿外大呼小叫!”
“哼,真是沒有規矩。”
眾弟子間議論紛紛,話語中盡是埋怨!
這時,只見一傳信弟子飛奔而入,氣喘吁吁。其手中握有一封書信,表面之上還沾有淡淡的血跡!
“弟子拜見師尊!神武殿急報!”
傳信弟子於大殿中心之處停下單膝跪地,將書信高高的舉過了頭頂,等待著大尊的吩咐。
那弟子埋著頭,從始至終都未曾敢直視大尊與其他殿內弟子。
上武大尊聞言瞳孔驟縮,急言道,“無需多禮,速速將書信呈上!”
聽得大尊如此吩咐,殿內百名弟子連同那傳信弟子皆是驚詫!天雲殿內分為兩部分,一為聽法堂供百名弟子落座,二位講法臺,是大尊的專席。天嵐宗內規矩森嚴,規定在宗內各殿主授課之時,任何人不得近於殿主十步之內,否則視為犯上!
然而大尊竟是為傳信弟子解了禁錮,傳其上得聽法臺遞交書信,可見這書信的緊急。
傳信弟子受寵若驚的將信呈上,旋即速速退了下去。
大尊開啟書信才剛看一眼,眉頭便陡然聚了起來,隨後瞧著眾人說道,“你們先行散去,自由修煉吧!”
“是!”眾弟子齊聲應道,對著大尊行了一禮後便紛紛退去。
“珞白留下。”
聽聞大尊呼喚,一名弟子頓住了腳步,此人便是大尊座下的第三席弟子觴珞白。
“師傅有何吩咐。”
“速速將你花月師叔喚來,就說有要事相商。”
“是,弟子領命。”觴珞白答應一聲便退出了大殿。
出了天雲殿後突然從旁邊閃出一人攔住了他的去路!他瞧了一眼對方之後旋即恭敬的行禮,“見過二師兄,師兄可有事要找珞白?”
“呵呵,沒什麼大事。”蕭方漏出狐狸般的笑臉說道,“師弟與花月師叔平時也有走動?”
“師兄此話何意?”
蕭方向來高傲自居,只要是他問出的問題必須要第一時間得到回覆,像觴珞白這樣不僅沒有回答,反而反問向他的舉動對蕭方來說就是對他的大不敬。
不過奇怪的是,這次蕭方並沒有計較,只是雙眼眯的更深,笑道:“沒事,我只是隨便問問,師弟先去忙吧,改日再去拜訪師弟。”
觴珞白聞言便不再搭話,只是對著蕭方行了一禮便急忙下了峰頂。
留在原地的蕭方望著觴珞白遠去的背影,他那帶著假意的笑臉突然冷峻起來......
“哈哈哈,蕭師弟的嫉妒心還是這麼強啊,可不要因為這麼一點小事就爭風吃醋,我們做師兄的要有大胸懷。”
一道爽朗的笑聲由蕭方身後傳來,他急忙掛上了那副與人為善的嘴臉,“葉青師兄教訓的是,只是蕭方不明白,師傅為何不找師兄你我二人,偏偏將事情安排到了觴師弟身上。”
“呵呵,難不成蕭師弟喜歡這跑腿的事兒?”葉青挑了挑眉毛說道。
蕭方自然是聽出了葉青話中的諷刺,他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不過旋即又恢復了原狀,說道:“師兄如此灑脫,倒是顯得我有些斤斤計較了,蕭方在此受教了。不過......”蕭方頓了頓道,“師兄灑脫歸灑脫,但是可不要隨意開別人的玩笑,今日是我便罷了,若是換了他人怕是會記恨師兄,到時候私下胡言亂語,一傳十,十傳百,別再壞了師兄的名譽。”
“哼!”葉青甩了甩袖子冷哼一聲,心想就算真的發生這樣的事情,那第一個想到的也會是他蕭方!不過葉青沒有將內心所想道出,只是說道,“師弟多慮了,若是有誰對我的作風不滿可當面訴說,私下耍小把戲的人若是被我葉青遇到了可就不是口頭教育那麼簡單了!”
幾句閒談之間,兩人的氣氛突然變得僵硬起來。他們彼此心中都明白各自的潛臺詞,只是礙於情面沒有直接道破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