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爾肯看見裴睿,激動得上前擁抱他:“裴先生,沒想到這次你會來。”
裴睿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同於其他人裴睿的嚴肅,對艾爾肯有些像許久未見的兄弟。
“不知道你會來,我馬上去給你加急辦一張進入夏爾西里的證件,請稍等我一下。”艾爾肯拿了裴睿的證件,急忙進去了。
阿布都正在給提督和王恩恩拍照,可能因為拍照技術實在有限,兩位女士拍一張看一張,但是他耐心也好,竟然一直在賠罪。
閔西里問裴睿:“你和艾爾肯看起來關係很不一般啊。是因為他是你最信任的保鏢嗎?”
“對,我信任他還因為他救過我的命。”裴睿說得雲淡風輕:“如果不是艾爾肯,我可能早就死了。”
“怎麼了?”雖然事情已經過了很久,但是閔西里還是很擔心。他以為裴睿一直是這樣能夠把控全場的人,從未曾想過他也不過肉體凡胎,會受生命威脅。
裴睿倒是看出了她的擔心,說得很輕鬆:“我母親的葬禮開了很多的人,那時候叛逆不讓所有人跟著,一時大意被人綁架了,還好又艾爾肯。”
閔西里不再多問,敢綁架裴睿的人必定膽子極大膽子,做好了失敗之後被裴家挫骨揚灰的準備,能在亡命之徒手裡以一己之力救出裴睿,艾爾肯還能全身而退,可見其厲害。
“艾爾肯只有阿布都這一個兒子,他捨得?”閔西里問道。
“當初我們家給了艾爾肯一大筆錢,之後艾爾肯在新疆我也幫了不少忙,但和救命之恩比起來微不足道,但是他一直希望阿布都跟著我,能夠像他對我一樣,護我周全。”
閔西里聽著裴睿話裡有話:“你沒有什麼事兒瞞著我吧?”
裴睿沒有回答她,這讓閔西里十分不高興:“裴睿,有一件事情我需要你明白,戀人之間最重要的是坦誠,不論是好還是壞,絕不隱瞞。”
裴睿牽著她的手似乎捏得更重的些,拍了拍閔西里的手,決定還是將一切告訴她,誠如閔西里所言,不論是朋友還是戀人,坦誠都是一個人最難能可貴的品質,也是一段關係穩固的前提。
很多誤解的猜測還有沒必要的節外生枝,都是因為隱瞞而發生。
“昨晚我姐姐來找我,我們三翻四次出意外,並不是因為替她擋災,不是因為有人要害她,而是有人要害你。”裴睿說道:“在酒店的那次,我二姐說一直有人在樓上的圍欄處,當時只覺得他在等人,沒想到到她離開那兒時,那人還在那兒。直到後來我看監控,那個人在我們出電梯之後,消失了。”
“殺我?”閔西里完全沒有想到是這樣:“我並不記得我與誰有什麼仇。”
“很多時候一個人恨你,可能並不是因為你的緣故。你可能只是一個契機。”裴睿其實之前也考慮到要告訴她,不過害怕她擔憂:“你如今知道了也好,以後不論是在哪兒,他在暗,你在明,一定要注意安全。”
閔西里這才明白,為什麼一定要阿布都跟著自己,想著也許是巧合,兩次自己出事兒都有裴雲音,她自問自己回國,除了閔達兼似乎和任何人都沒有多大糾葛,而閔達兼沒有理由對她痛下殺手。閔西里思想沒有頭緒,到底是誰?這麼恨自己?都巴不得希望她死。
“你去警察局見過行兇的那個人,有問出什麼線索嗎?”閔西里問道。
“我用了些手段問過,不過那人似乎並不專業,更是個只認錢的無賴,他並不知道背後是誰,好像找他的人,也沒有痛下殺心,根本沒指望著他能成事兒。”裴睿拍了拍她的肩膀:“不用擔心,有我在。”
“你是不是在掖城的時候,就查出了點什麼?所以我那晚給你打電話後,第二天你就匆忙趕了過來。”難怪這兩天,裴睿一定要把自己放在眼皮子底下,不能離開他半步。
裴睿點了點頭:“那時候我只是猜測。直到那天晚上我讓阿布都假意離開,才確定。”
閔西里輕輕的嘆了口氣:“我之後會自己注意的,你不用擔心。”
將所有人入夏爾西里的證件都辦好後,由艾爾肯駕著裴睿的車,帶著阿布都一起進了夏爾西里。一過了檢查站,所有人都將車窗搖了下來,就連閔西里都在感嘆:“這裡簡直就是人間仙境。”
境內溝壑眾橫,滿山植被,秀麗蜿蜒,高山草甸,森林密佈,又有雪山。往盤山公路往下走路過河流,河邊開滿了花,竟然還看見了白色的馬在河邊喝水。
艾爾肯說道:“雖然這裡是邊境,但是實在太漂亮了,所以每年都有很多內地的遊客來這邊玩兒。被稱為中國最後的淨土呢。”
閔西里:“我之前有看過關於夏爾西里的紀錄片,在電視裡看見的,完全不及現實的百分之一。”
艾爾肯似乎想起了什麼:“紀錄片?是先生公司拍的那部嗎?”
“嗯,應該不久後就要上映了,是我做的曲子。”閔西里一想到這個地方以後會被越來越多的人知道,並且有人能聽見自己做的曲,就將剛才裴睿告訴她的事情暫時的拋諸腦後。
她做這首歌的時候,只是簡單的看了當時的樣片,那時候她的精神也不太好,一直在看心理醫生,和馮書意的合作也不甚愉快,提督又回了國。如今真的來到這個地方,她的心境完全發生了改變。若說回國除了那份寄來的本子之外,還有一份契機就是裴睿。
當她把所有的成品做好之後,交給了莫里斯,莫里斯告訴她,讓她製作音樂的是裴睿那一刻,她就決定回國,因為她知道,世上還是有一個人愛著自己,他沒有忘記。
閔西里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有生之年,竟然可以真的踏足這裡。
艾爾肯:“兩年前裴先生過來住了一個月,說是給自己放假,並且還說自己再也不會來了,你看如今,還不是跟你一起來了,可見我們夏爾西里就是有這樣的魔力。誰看了,都還會想再來的。”
裴睿一聽艾爾肯提到兩年前,趕緊咳嗽了一聲。沒想到艾爾肯似乎與他沒有宋司那樣的默契:“上次先生來,遠沒有這次好,想必是因為閔小姐陪著的。上次來臭著一張臉,看得天上的雄鷹都要離他遠遠的。”
閔西里問道:“上次他來的時候,是幾月份啊?”
“三月的時候,那時候都還在封山期間,聽說他才從法國回來就直接來了夏爾西里,嚇了我們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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