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人開口道:“說起來在座都是圈內的老朋友了,今日在場只有一個新朋友,就是我們的白帝老師。”
林知白正在喝酒。
聽到聲音,抬頭看去,卻是一個年約四十的女人正皮笑肉不笑的看著自己。
周泰見林知白似乎不認識對方,主動開口道:
“安安老師有何見教?”
林知白恍然,原來是那個安安啊。
這女人和阿雷是一夥兒的,之前網上的楹聯罵戰就有對方的份兒,林知白有些印象,她在此時突然提到自己顯然不安好心。
果然。
那安安老師下一刻便道:“既然白帝老師是新朋友,那不妨就多發表一些詩詞見解如何,就說說趙老太太的詠梅,和雲會長的詠雪詩,白帝老師覺得誰的更好呢,可不要當著大家的面和稀泥哦,和稀泥可是要罰酒三杯的。”
安安夠陰的啊。
這個問題看似簡單,可趙老太太德高望重,雲嵐更是詩詞協會的會長,林知白無論怎麼評價都不太妥當,註定得罪其中一方,最折中的辦法,就是評價一句“平分秋色”。
可安安卻提前把話堵死。
林知白但凡來一句兩人都很好,就成了她口中的“和稀泥”!
眾人不禁表情微妙。
之前阿雷安安等人和林知白在網上發生了衝突,這事兒誰不知道?
還有不少文壇的同僚,給阿雷安安等人站隊來著。
此時安安突然來這麼一手,顯然是要把林知白架在火架上烤!
周泰看不過去了,開口道:“現場這麼多人,安安老師為何不問旁人,偏偏要問白帝老師呢,莫不是先前有些誤會,所以今天有意為難之?”
“非也!”
安安早有準備,不慌不忙道:“首先我說了,白帝老師是新朋友,合該多說幾句嘛,二來我可是知道白帝老師能夠參加本屆詩詞會,乃是趙老太太的親自推薦,三來白帝老師剛剛進門,負責考核的正是雲會長,這前前後後這麼多的淵源,合該白帝老師評價一番二位老師的作品,大家覺得如何?”
“言之有理。”
紀泉泰竟然開口了,“白帝老師莫要推辭才是。”
“說說吧!”
“沒事兒!”
“有話咱們直說!”
“想必兩位老師也不會生氣!”
眾人見紀泉泰都開口了,一個個趕緊跟上,非要林知白說點什麼。
雲嵐沒有說什麼,只是看向安安的眼神微微泛冷,這女人為難白帝,竟是把自己也利用了。
趙老太太表情也有些無奈,她知道今天白帝只要來了,就必然會被為難。
阿雷是第一個。
安安是第二個。
或許後面還會有第三個。
周泰沒轍了,這種情況下他也幫不了林知白。
林知白看了眼紀泉泰,自己好像沒得罪這個所謂的秦洲年輕代詩詞第一人吧,幹嘛給安安帶節奏?
用心真夠險惡的。
不許我說“兩人都很好”?
可如果自己說趙老太太的詩好,雲嵐的臉上就掛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