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將軍夫人心地善良原諒了曲娉婷母女,但曲瀠悅不想再退讓了。
但就這樣讓她們死了,她不甘心!
經歷了絕望的曲瀠悅狠下心,手掌管家大權,把賬本都捏到自己手裡,往日曲娉婷母女有什麼好東西,現在統統沒有!她還要把她們月例銀子給裁減掉,她要好好折磨她們,一點一點,像割肉一樣,讓她們生不如死!
曲將軍氣的要死,殺意已決,奈何女兒攔著不肯讓他背上殺害親女罪名,他咽不下這口氣,怒火中燒,衝到曲娉婷母女院子裡,還不等曲娉婷的生母哭訴求饒,便一腳踹在她心口窩上,直把人踹的嘔血,才扔下一句:“毒婦該死!”
沒看曲娉婷一眼,便大跨步走了。
曲娉婷想給生母請大夫,還沒出院子,就被十多個人攔了下來。
去通報曲瀠悅,只有兩個字。
不請!
這些年曲娉婷母女倆花了多少銀子?挪用了多少公款?
曲瀠悅雖然不會查賬本,但她身邊的嬤嬤是已故夫人留下來的,只要一眼就能看出其中漏洞,曲將軍不太懂這些,若不是曲瀠之前不管事,他也不會交給曲娉婷生母。
發現漏洞後,曲瀠悅便把曲娉婷母女的首飾,屋內的金器玉器統統搬出來拿去賣掉,彌補虧損。
她真是恨極了她們,每每晚上睡不安穩都會做夢夢到被欺辱的場景,若不是白楹她們趕到……
曲瀠悅咬著牙,又把一日兩頓改成了一日一頓。
身邊的嬤嬤對曲瀠悅的轉變雖然擔憂,但更多的是欣慰。
“小姐長大了,懂事了。”嬤嬤說,“日後嫁到別的人家,也能立的起來,不會輕易被欺負。”
換做平時,曲瀠悅會羞惱一番,但此時此刻,曲瀠悅卻想到了那個面冠若玉的少年郎。
她紅了臉,垂下頭苦笑。
差點被凌辱的她,有什麼資格配得上那人呢?
曲將軍每每從軍中回來,都能看到女兒的變化,有次他忍不住試探問了句那日救她的人姓甚名誰,哪家的兒郎。
曲瀠悅便支支吾吾說了個名字。
曲將軍:“……怎麼聽著像個姑娘的名字?”
曲瀠悅臉一白,她真的好喜歡他……可她也知道,她配不上那麼幹淨明朗的他。
曲將軍安慰女兒,“爹去給你打聽打聽,總不會是安國公府的人。”
白這個姓氏除了安國公府的就只有一些不出名的小世家,或是小門小戶,寒門子弟了。
曲瀠悅也想到了這點,她猶豫著說:“那日,他帶女兒去了一個莊子上換衣裳。”
衣裳是姑娘家的。
那個莊子莫不是他拿來養其他妾室的?
一想到這個可能,曲瀠悅便心痛如絞。
她捂著胸口,低下頭:“爹爹,您別去打聽了,左右……都是不可能的。”
興許他有喜歡的人了,興許他已經成家,興許,他對她毫無感覺。
她被那麼多男人撕扯了衣服,只差一點,她就不乾淨了……她又怎麼能奢想這麼多?
每到夜晚,夜深人靜之時,她再一點點回想,從玻璃渣中找糖吃似的,細細品味白楹對她的溫柔,對她的安慰,還有她的懷抱,那麼溫暖……
曲瀠悅以為自己和白楹再也不會見面了,她把她放在心裡,小心翼翼藏好,不讓任何人知曉。
誰知道,她竟然會在洛家的賞菊宴上看見心心念唸的少年郎。
白楹是洛妃疼了好幾年的姑娘,洛妃祖傳的暖玉都給了她貼身戴著,洛家自然知道她這個人,並且對她很有好感。
洛家如今的當家人是洛妃的兄長,洛大人,洛老大人退居二線,和妻子過得含飴弄孫的清閒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