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歧冷冷道:“我只是告知你一聲,你最好知難而退,再惦記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別怪我不客氣。”
“傅南歧!”他雙眸含怒,第一次這樣喊,他咬牙道,“阿楹不屬於你,她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人格,她是獨立的個體,她不屬於任何人!”
在思想上面,一百個傅南歧也比不過傅雲祁一個。
不過他今日的目的可不是來聽什麼大道理的。
傅南歧淡淡道:“我與阿楹,兩情相悅。”
傅雲祁顫抖著唇,“不可能,不可能……”
傅南歧眼中帶著嘲笑,炫耀一樣的口吻:“我和阿楹,早就認識了。”
“不可能!”
傅雲祁氣的渾身發抖,傅南歧怎麼能用這種語氣提及阿楹……曖昧又輕佻,好似真的一樣!
他不願意相信。
哪怕他認出了那幾片霜花,是白楹的作品,但他還是不願意相信傅南歧說的話。
阿楹怎麼可能會和傅南歧兩情相悅?
他們怎麼可能認識很久了?
傅雲祁氣的說不出話,他恨恨看了傅南歧一眼,和他擦肩而過。
他不會聽信傅南歧一面之詞的。
香囊而已。
說不定是阿楹以前不相信弄丟的。
傅雲祁下意識忽略那嶄新的布料。
一直以來,他所堅持的等待,不過是因為白楹心中沒有他人。
他以為他等下去,阿楹遲早會看見他。
可如果……她早就被人勾.引住了呢?
那麼,他的等待,是不會有任何結果的。
傅雲祁臉色分外蒼白,他捂著胸口,只覺得有塊巨石壓在上面,讓他喘不過氣來。
“殿下……”東臨扶住他上了馬車。
傅雲祁輕聲喃喃,“阿楹……真的喜歡他嗎?”
可是為什麼呢?
傅南歧哪裡吸引住了她,他又哪裡沒有做好。
傅雲祁不明白,是因為他生的沒有傅南歧好看嗎?
他愣怔著,腦海裡全是那個銀線霜花的香囊。
他那裡有一條白楹的手帕,上面雛菊的花樣,和傅南歧香囊上霜花的繡工如出一轍。
那是傅雲祁做過的最出格的事情。
他看見白楹掉了帕子,卻沒有出聲提醒,反而偷偷撿了起來,在猶豫過後,小心翼翼地將它藏在了懷中。
一藏就是好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