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楹硬著頭皮說:“我那天有事……”
洛妃詫異道:“阿楹都不知道是哪日,怎麼就說有事了?”
“藉口一堆堆的!”靜太妃瞪了白楹一眼,重重放下手裡頭的茶杯,“腿疼。”
白楹立馬過去給她按摩腳,靜太妃還在閨閣時候太肆意張揚,東磕西碰是常事,年輕時候不注意,現在老了每到冬日,關節膝蓋這些地方就要隱隱作痛。
白楹早就摸索出了一套按摩方式。
她試圖再掙扎一下:“我每日都有事,還得抽出功夫去將軍府教曲小姐武功……您就饒了我吧。”
有男朋友了還去相親,她的良心會痛的好嗎?
她人近在咫尺,靜太妃直接一個頭皮落下,如願聽到白楹吃痛的聲音,靜太妃道:“我不管你每天做什麼,擠也得給我把時間擠出來,聽到沒有?”
白楹:“你獨.裁!你霸道!你不講理!”
靜太妃的手落在白楹耳朵上,到底沒捨得真用力,只輕輕捏來一下,她笑道:“你知道就好,所以不要惹我生氣。”
白楹:嗚嗚嗚。
洛妃於心不忍,“阿楹既然有事兒,那不如……”
靜太妃:“洛妃喝茶,少說話。”
洛妃只得朝白楹無奈的笑了一下。
白楹頓時按摩腿按摩得更加殷勤。
靜太妃年紀越大,脾氣也越大,有時候去壽康宮坐坐,碰著李皇后,都能懟幾句。
白楹?
她一隻小蝦米哪裡還敢多說話。
惹不起惹不起。
她心想這事看來躲是躲不過了,但得和傅南歧說一聲,免得他要是知道,引發什麼誤會。
不過知道了可能也要亂吃飛醋。
白楹:心好累,感覺不會再愛了。
陪了靜太妃和洛妃之後,白楹就去給太后請安,接下來就帶著一點東西去找了太學的看守嬤嬤,這些嬤嬤是宮裡頭年紀最大的老人了,白楹在太學上學的時候就一直很照顧她,所以哪怕白楹也是隔三差五就給她們送一些自己做的糕點,煉製的丹藥,針織的手套。
一趟下來差不多也天黑了,白楹乾脆在景玉宮住下。
半夜,窗戶發出吱吱嘎嘎的聲音,大概是沒關好,有冷風灌進來,把白楹吹了個透心涼。
她迷迷糊糊翻了個身,準備下床去關緊窗。
剛一坐起來,睜開眼就被嚇個半死!
白楹:啊啊啊!啊啊啊啊!!!
傅南歧坐在她床沿,一身黑衣,屋裡頭微弱的燭火映照著他白皙如玉的側臉,五官精緻,線條流暢,大概是天冷的緣故,身上也透出一絲清冷氣質。
白楹整個人差點暈厥過去。
要不是她快速捂住了自己的嘴,她絕對絕對能叫出聲把冬眠的蛇都給驚出來!
白楹胸膛不斷起伏,她深呼吸再深呼吸,一顆心還在嗓子眼沒下去,氣的她掄起枕頭就往傅南歧身上砸!
“你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