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楹做夢都不會想到,曲瀠悅因為那日的“英雄救美”,視她為神祇,對她情根深種。她要是知道,肯定心臟都要被嚇停,外加同情一下夏霞,畢竟那幾個畜.生是夏霞放倒的。
白楹沒留下來用午膳,事情說開了就好了。
曲瀠悅送她到將軍府外,臨走前,白楹撩開簾子看見曲瀠悅朝她淡淡一笑。
白楹回以一笑,放下簾子隔絕了視線。
白楹以前沒和曲瀠悅接觸過,所以不知道她的性格,她一直挺怕小姑娘經歷過這種事情有心理陰影,自閉自殘什麼的……
不過照現在看來,也還好。
白楹走後,也還好的曲瀠悅收回目光,眼眸微垂,靜靜地站了一會兒,在奶嬤嬤的催促下轉身進了府。
“小姐,您既然這麼喜歡這位白姑娘,那改日再請她來府裡坐坐吧。”奶嬤嬤道,自從那件事情後,曲瀠悅就變得沉默少語,眼睛不復從前那般靈動天真,臉上的笑容也很久沒看見過了。
奶嬤嬤看見曲瀠悅和白楹聊的這麼愉快,自然是希望白楹能常來,讓曲瀠悅多一個朋友,帶她走出那段黑暗的記憶。
聽到奶嬤嬤這番話,曲瀠悅眼眸一動,很快又恢復死水一樣的沉寂,她輕輕“嗯”了一聲,重新把自己關在房間裡。
白楹去了一趟宮裡。
原本是一日宮裡一日國師塔,但自從傅雲祁表明了非她不可的心意之後,靜太妃就讓白楹躲去宮外,省得昭貴妃打她主意做出一些不可挽回的事情。
白楹到景玉宮的時候,靜太妃和洛妃兩個人正在殿裡頭喝茶。
因為共同愛護著一個人,她們的關係是越來越近。
洛妃從前常去的地方是壽康宮,但現在變成了景玉宮。
白楹一進殿內,便被撲面而來的熱氣悶了個紅臉。
她拿手扇風,嫌熱:“太妃,您是放了幾個炭盆幾個爐子,不怕悶得慌啊。”
靜太妃閒閒道:“有些人啊,自己不怕冷了,就說這種話,也不知道以前是誰恨不得鑽進爐子裡抱著炭火一起睡覺。”
洛妃掩唇一笑,“身體好是好事。”
白楹嘿嘿一笑,殷勤地給靜太妃捏肩:“我這不是怕您被這煙燻著嗎?”
靜太妃橫她一眼,鬢間頭髮稀疏銀白,但這絲毫不影響她的氣勢:“要你管?”
白楹不知道哪裡做不好惹她老人家不高興了,但小心翼翼賠著笑殷勤伺候總歸是沒有錯。
洛妃忍俊不禁,把靜太妃想說的話說出來:“阿楹,你看如今你的身體也好的差不多了,是不是也該考慮一下婚嫁的事情了?”
白楹動作一停,表情茫然:“什麼婚嫁?”
靜太妃瞪她:“你裝什麼蒜!”
白楹訕笑道:“動火傷肝,您都一大把年紀了,就不要操這麼心啦。”
靜太妃作勢要打她,白楹眼疾手快握住了靜太妃的手,忙道:“我還小,再過兩年,啊不對三年,三年保證給您帶一個大煜第一俊美的男人過來!”
靜太妃巴掌立馬打在她手背上,白白嫩嫩的面板迅速泛紅,白楹一邊甩手一邊躲到洛妃身邊,控訴道:“君子動口不動手!”
靜太妃陰測測看著她:“你是不是想被我打死,你自己說。”
白楹嘀咕道:“說第一俊美,就是第一俊美,我又不會騙您。”
靜太妃氣的磨牙:“還三年……三年後誰還要你啊!”
白楹得意洋洋:“這個就不勞您費心了,保證有人要。”
洛妃微微蹙眉,輕輕摩擦白楹泛紅的手背,“阿楹,你是有喜歡的人了?”
白楹連忙搖頭,“沒、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