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楹很認真地看著他:“你之前是不是說過,我是一家之主這種話?”
傅南岐想也沒想點頭了。
白楹又道:“那你想想,自從成親,我過得什麼日子。”
傅南岐還沒說話,白楹就幽幽道:“過著不是人過的日子。”
“......”傅南岐算是明白了她的意圖,好整以暇道,“所以?”
白楹激動起來:“所以我要說一不二!我是一家之主......”
傅南岐打斷道:“我記錯了,我是一家之主,你是一家之王。”
白楹道:“我不管,反正以後什麼事情你都得聽我的!”
傅南岐“哦”了一聲,道:“就這樣?”
白楹輕蔑道:“你能做到?”
傅南岐將她打橫抱起,穩穩當當走向她那張睡兩個人有點勉強的床榻,聲音漫不經心:“做不到。”
白楹:“傅南岐你這個混蛋!你就是騙婚!你不要臉!我真是信了你的邪!你放我下來,你不準上來,你給我打地鋪!”
傅南岐堵住她的嘴,冠冕堂皇虛偽無比:“夜深了,不要吵到別人休息。”
“......”死渣男!欺騙她感情!
白楹惡狠狠道:“我算是看透你了!”
傅南岐懶洋洋道:“沒關係,反正已經成親了。”
他嘴角上揚,笑得惡劣又撩人:“後悔也沒用了啊。”
回應她的,是白楹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鐵頭功!
她疼的齜牙咧嘴,唸唸有詞道:“我撞死你算了。”
傅南岐非常寬容大度給她揉額頭,忽然轉了話題:“我今日從外面挖來一個廚子,祖上是御廚,專門做點心的。”
“......”白楹眨了眨眼睛,變了臉色,衝他甜甜一笑,“天一亮我就跟你回家。”
白楹語錄:唯有甜食與愛,不可辜負。
至於她心心念唸的家庭地位,所謂的一家之主,一拖再拖,直到懷陽郡主第二個孩子出生,辦滿月酒那日,徹底沒希望了。
那日,白楹和秦眉坐一塊一起喝了點果酒,等天黑回到家,酒勁發作,她抱著傅南岐不肯撒手,一會兒撒嬌要吃澆了蜂蜜的桂花糕,一會兒嚶嚶嚶假哭說傅南岐不做人就知道欺負他,一會兒強盜一樣沒有章法地對著他一通亂親,嘴裡還嘟囔著遲早有一天讓你跪著喊我爸爸......
於是當晚,傅南岐真的不做人了。
趁著白楹第一次喝醉,把她裡裡外外吃幹抹淨,禽.獸不如地把她折騰的下不了床,第二日還一臉委屈。
“你先動手的。”
“還說讓我跪著喊你......”傅南岐不確定道,“爸爸?”
他不知道這兩個字的意思,但看見白楹氣勢洶洶的表情一僵,就知道拿住了她的把柄。
傅南岐故意道:“爸爸?”
白楹不再懷疑他話中真實度,以頭搶地,沒臉見人了:“請你,把昨晚的事情忘了吧。”
傅南岐憋著笑意,捧起她撞枕頭的臉,溫柔道:“那你要補償我。”
白楹胡亂一通應了,只要傅南岐把昨晚的事情都忘得一乾二淨,讓她喊他爸爸就行。
一想到昨天晚上自己的所作所為,白楹覺得羞愧難當,尤其是傅南岐身上遍佈各處的抓痕,讓她低著頭不敢看。
“對不起對不起......”她不停道歉,心想自己是有多喪心病狂啊,還說等到十八成年,結果比他還要迫不及待。
傅南岐噙著笑,大度道:“沒關係,反正...你覬覦我的美色也不是一日兩日了。”
換作平時,傅南岐厚顏無恥說這種話白楹能把他噴死——臭不要臉!也不知道每晚誰跟個餓狼似的!
但此時此刻,此情此景,白楹一個屁也不敢放,儘管身上痠痛無比,連下床都做不到,還是跟傅南岐保證:“我一定好好補償你。”
傅南岐笑的像只狐狸,很好說話:“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