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歧卻擺著一張臭臉,沒再去換衣服。
他盯著白楹,用的還是那種怨念頗深的眼神,把白楹看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不至於吧……”白楹邊嘀咕邊走過去,拉起他的手,在心裡罵了句“死矯情”,仰起頭的下一秒信誓旦旦誇:“真的,你穿什麼衣服都好看,哪怕不穿都好看!天底下唯你是真絕色!我這輩子就是認定你了,就算哥哥他們不喜歡你我也不會改變,當然啦你這麼好看人見人愛誰會不喜歡呢?”
傅南歧:“……不穿也好看?”
白楹咳了一聲,不敢搭話,拉著他的手出去:“走了走了,再耽擱下去,讓哥哥他們久等就不好了。”
傅南歧哼笑一聲,握緊她的手,走在前頭。
從莊子上離開,一路往淮南王府而去。
因為早早做了準備,淮南王府周圍都守了自己的人,白楹和傅南歧就算從正門進去,也沒人會看見。
第一次見家長,白楹才捨不得委屈傅南歧躲躲藏藏走後門。
管伯迎他們進去,不善的目光一直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咳了咳:“姑娘……”
雖然很想喊小郡主,但和白楹的人身安全比起來,一個稱呼也算不上了。
白楹甜甜喊了聲“管伯”,傅南歧也非常上道的低聲跟著喊:“管伯”。
管伯嘴角一抽,見兩人還沒鬆開手,只好斷了眼神暗示,心裡嘀咕著秦王一把年紀不害臊也沒禮數,在別人家裡還堂而皇之握著他們小姐的手,要不要臉?
是不是想一見面就把岳父岳母大舅兄給得罪了?!
管伯作為淮南王的親信,看著淮南王和淮南世子娶妻生子的王府老人,就連淮南王妃都是很尊敬的,白楹只是小輩,又有現代觀念,自然不會拿捏主子架子,她左邊傅南歧,右邊管伯,一路上嘰嘰喳喳就沒停過。
當然……基本上都是在和管伯說話。
管伯心頭慰貼,沒想到都過去這麼久,白楹還記得他的老寒腿。
“還得多謝姑娘給的藥,現在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白楹甜甜笑:“應該的呀。”
管伯眼神慈和,又忍不住剜了沉默不語的傅南歧一眼。
淮南王府上上下下,就沒一個看傅南歧順眼的。
都要把他們小郡主拐走了不群毆他一頓都是好的還想全身心接納?
不存在的(微笑)。
以白楹的身份容貌,什麼樣的好人家去不得?
管伯在心裡哼了一聲,忍了一路忍不住了:“秦王殿下鬆鬆手吧,姑娘自己家中,還能跑了不成?”
白楹:“……”
傅南歧:“……”
瞅了一眼耳廓充血的傅南歧,白楹那點害羞也沒了,她落落大方笑道:“管伯,是我想拉著他。”
是的,傅南歧還沒有蠢到在淮南王府都要拉著白楹不放的地步。
被淮南王等人看見,印象分妥妥跌至低谷不解釋!
所以……這次是給白楹背黑鍋了。
當然白楹也是為了傅南歧,但凡他不那麼緊張,她也沒必要從頭到尾都拉著他不放。
再插一句,這貨平常陰冷殘酷自從白楹敲定今天見家長後手心的汗就沒停止過。
在來的路上,馬車裡,白楹都用了三塊帕子給傅南歧擦手心汗。
——可見他有多緊張!
雖然很想吐槽很想笑,但為了之後不費那個功夫哄他,白楹非常明智地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