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在外面撕扯這種事情,不管有理沒理,於孃家夫家個人臉上都沒光。
因為出了這檔子事,秦畫拉著白楹上了秦眉的馬車,她不放心秦眉,就算她皺眉不耐煩,也不肯走。
“你把我當什麼了?剛才不過是沒緩過來,哪有這麼柔弱的?”秦眉已經換了套乾衣服,她曲指在秦眉額頭上不輕不重敲了一下,“下去,別擠在我這。”
秦畫固執道:“我不!”
她難得沒有害羞臉紅,看著秦眉,淚水在眼眶打轉,“二姐姐……我都嚇死了。”
她抽抽搭搭,黏在秦眉身邊,抱著她的手臂不撒手,當看見秦眉落水後,秦畫心臟驟然一停,若不是存了兩分理智,加上自己不會水,她都想跳下去了。
秦眉被她弄的沒脾氣,只好哄她:“我這不是沒事嗎?”
她抬頭和白楹對上視線,從她眼裡看見淺淺的笑意,不由得無奈一笑。
秦畫捏緊拳頭,“就算她是瀠悅的表姐,我也不會原諒她們的!”
“大姐姐不是說了嗎?”秦眉懶洋洋靠在墊子上,看似在笑,實則眼底毫無笑意,“明日一定好好登門拜訪。”
“讓她們等著就是了。”
白楹沉默片刻,道:“回去我給瀠悅寫封信,好讓她知道今日的事情。”
這已經不是單單一艘船的事情了,自然不能輕拿輕放,只派個人過去。
秦眉道:“阿楹要寫信也無妨,總歸這件事沒完。”
誰求情誰說和都沒用!
她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受這種委屈。
竟然敢踢她?
她爹孃族學的先生都沒這麼懲罰過她!
一行人回到秦家,秦老太君院子裡的人便匆匆趕過來請幾位已經出嫁了的小姐過去。
“老太君說了,白姑娘也一起。”
白楹微微皺眉,忍不住無奈一笑。
想必是孃親沒忍住,把身世和秦老太君說了。
等到了朝暉堂,就看見秦老太君拄著柺杖由淮南王妃攙扶著走出來。
慣來嚴肅的臉此刻帶著笑容,眼神慈愛溫和落在白楹身上。
秦黛秦眉李明珠三人幾乎是同一時間感覺到了不對勁。
唯獨秦畫,拉著白楹手走到秦老太君面前,喚了一聲曾祖母,就義憤填膺地把方才在蓮心湖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