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國公治家不嚴,教子無方,安國公夫人管理後宅不當,人跑出去撒野了都不知道……這些人,一個都別想跑!
白楹跟在淮南王身後,乖乖應了一聲,因為有爹在,她看也沒看傅南歧一眼,生怕被眼力賊好的親爹發現貓膩。
等上了馬車,她才偷偷掀起簾子探出腦袋,和傅南歧對視上。
“趕緊回去。”白楹用唇語說了這麼一句,便放下簾子擺正坐姿。
他們一走,傅雲祁終於忍不住看著傅南歧道:“如二皇兄這般的厚顏無恥,也是世間罕見。”
傅南歧冷冷瞥他一眼,不置一詞轉身就離開了。
誰還要繼續留在這裡看他那張討人嫌的臉哦?
傅雲祁氣的面色發白,多年良好教養讓他無法說出粗鄙的罵人之詞,他咬牙切齒,來來回回就這麼幾句話。
“未免欺人太甚”“如此卑鄙無恥”“實在是太過分了”……
東臨低聲安慰道:“好在來的是淮南王,若是霍大人,恐怕今日這事就不能這麼妥善完結了。”
傅雲祁冷著臉道:“去安國公府。”
不管有沒有來人,不管來的人是誰,傷到了阿楹,這件事就沒這麼容易過去!
善罷甘休?
對得起阿楹額頭上的傷嗎?!
東臨在心中嘆氣,殿下攤上這個一個外祖家,也是夠心累的。
另一邊白楹跟著淮南王回了淮南王府,她好奇問道:“您……您是不是還準備做什麼?”
淮南王摸了摸她的腦袋,因為是在自己家裡,他就沒有走在白楹前頭,對待女兒,淮南王向來要比兒子耐心溫和。
他甚至難得用開玩笑的口吻對白楹說:“欺負了我的女兒,還想全身而退?不可能的。”
白楹:“……”
感覺有被寵溺到。
她絞了絞手指,小聲說了句:“謝謝爹爹。”
淮南王頓住腳步,眼中浮現錯愕,他看著白楹,生怕自己聽錯,小心翼翼問道:“阿盈方才,說了什麼?”
白楹:被親爹心酸到了。
白楹仰著腦袋,甜甜軟軟又喊了一聲“爹爹”,眉眼彎彎:“謝謝您。”
淮南王眼眶一瞬間泛紅,又想哭又想笑,他努力讓自己表情正常一些,最後揉了揉白楹的發頂,酸澀難忍,道:“跟爹爹還客氣什麼?”
白楹有點不好意思,她輕輕“嗯”了一聲,小聲說:“我去看看嫂嫂。”
“去吧。”
看著白楹背影消失在視線中,淮南王停留原地半晌,才像是回過神來,往正堂走去。
淮南王妃看見他回來就問:“如何?事情解決妥當了嗎?”
她暗暗咬牙,在心裡把安國公府的人罵了一遍,尤不解氣道:“可憐我盈兒,若是恢復了身份,哪裡還由得那些阿貓阿狗欺負?我同你說,可不能輕易饒了安國公府那小子,小小年紀就如此猖狂,當街用石頭砸人取樂,簡直是聞所未聞!太過分了!”
“誒,你怎麼了?怎麼不說話?”
淮南王看著妻子,忍不住笑道:“阿盈,阿盈喊我爹爹了。”
他語氣中的歡喜怎麼也遮掩不住。
淮南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