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華貴人沒有失寵,但一直沒有孩子,昭貴妃卻有一個三皇子,兩人如今可以說是分庭抗衡,不相上下。
但隨著三皇子逐漸長大,華貴人可就一點兒優勢都沒了。
白楹吃完飯,回自己房裡練習把脈。
國師大人雖然還是不肯教白楹煉藥,但他教了白楹最簡單的一些醫術,比如針灸,比如把脈這些。
望聞問切,白楹現在看人氣色,就能大概知道一個人有沒有生病。
舒嬤嬤進來給她送赤豆湯的時候,看見白楹手臂上扎著幾根銀針,登時被嚇得魂飛魄散心臟都停了半拍!
白楹連忙一根根拔出,沒事人一樣朝舒嬤嬤笑,“抱歉抱歉,嚇到嬤嬤啦。”
舒嬤嬤放下加了好幾勺白糖的赤豆湯,嗓音顫抖:“阿楹,你這是,你這是在做什麼?”
白楹轉頭就把國師大人賣了,“國師大人讓阿楹在自己身上練習針灸的。”
國師大人原話是:只有紮在自己的體內,才能真實感覺到針灸的效果和不足之處,才能有所改進。
每個學針灸的人,是必須要在自己身上練針的。
這樣才能掌握進針的速度、角度、深淺、針感和效果,否則就不能掌握針灸的精華之所在,更不能為病人解決問題。
舒嬤嬤又是害怕又是心疼,但一聽是國師大人讓做的,也不能說什麼,只好道:“那你小心些,別,別扎太用力了。”
白楹笑眯眯點頭。
……
宸極殿
“皇上怎麼忽然想到去二皇子府上了?”華貴人問道,手上磨墨動作沒停。
纖細手腕若白玉青蔥,明麗面龐似初荷落虹。
手裡捏著硯石,指尖泛著微微粉色,細膩白皙的面板和墨汁的顏色形成極致對比。
給人強烈的視覺衝突。
胭脂紅的唇輕啟開合,說出的話彷彿只是隨意問起。
皇帝盯著華貴人的手腕,微一晃神,他低笑道:“難得聽你說起旁人。怎麼,這件事宮裡宮外都傳遍了?”
華貴人淡淡道:“宮外如何,臣妾不清楚。只是宮中,似乎沒有一個人不知道。”
皇帝眸光暗沉,顯然他知道是從哪傳出去的。
皇帝沾了點兒墨,在奏摺上寫下幾個字,慢慢道:“想去便去了。”
這是回答華貴人剛開始問的問題。
她唇角似乎輕輕上揚了一個弧度,轉瞬即逝,聲音清淡:“刺客一事和壽康宮貓中毒的事情還沒查出結果,皇上不禁要出宮,還鬧的眾人皆知,小心遇到不測。”
便是遇到不測,也不應該在殿下的府上。
她難得說這麼多話,皇帝聽了心裡高興,“你這是拐彎抹角關心朕?”
“……”華貴人淡淡反問,“您覺得是嗎?”
可能嗎?
“自然。”皇帝擱了筆,合上奏摺,起身摟住女子柔若無骨的腰肢,往後頭走去。
他動作有點快,華貴人硯石還沒放下,便被扯入懷中,手上還不小心沾染到了一點兒墨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