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什麼樣的師父,帶出什麼樣的徒弟。
從某種方面來說,白楹和國師大人真是有著一脈相承的天真。
這大概也是空遠大師這輩子做過最出格,最牛批的事情了。
白楹和國師大人聊完天后,終於想起來某個被她遺忘了很久的男朋友。
男朋友也是真的可憐。
第一次確定關係,白楹單方面斷了聯絡好幾天,第二次解除誤會增進感情,白楹再次單方面斷了聯絡。
丁元看見白楹忙的焦頭爛額,不禁迷惑問道:“姑娘,你在這兒找什麼?”
白楹瞅了瞅自己的膝蓋:“搓衣板。”
丁元一頭霧水:“找搓衣板做什麼?姑娘的衣服我們會洗的。”
白楹嘆了口氣,很是惆悵:“不跪上一跪,某人恐怕氣難消啊。”
丁元的臉瞬間黑了。
沒有什麼比自己家的小白菜被野豬拱了還讓人生氣的了。
如果有,那就是自家小白菜她願意讓豬拱!
丁元努力安慰自己,好歹也讓白楹好多天沒有和秦王聯絡,這是一個很大的進步!她不能灰心,既然國師大人已經回來了,那麼接下來兩人想要再像之前那樣肆無忌憚往來,恐怕是不可能了。
姑娘年紀小,容易被人騙,只要讓她少和秦王見面,遲早有一天她能醒悟過來!
丁元覺得自己身負重任,一時之間心情有些悲壯。
白楹還是找到了一把溼漉漉水跡未乾的搓衣板,她拎著這塊東西回了屋,鼓足勇氣拆開傅南歧的那一堆信。
嘶——
不巧,剛拆的第一封就是昨天的。
只有一個字。
【回。】
回信的回。
白楹看著這透出幾分狠厲勁的字,汗毛都豎起來了。
她硬著頭皮把剩下的一鼓作氣都看完,幾乎要站不住,腿已經軟了。
完了完了,傅南歧非常生氣啊!
白楹深吸一口氣,趁天色還早,和丁元打了個招呼便急急忙忙跑出去。
丁元還沒來得及說話,白楹就上了馬車,丁元追都追不上。
知道白楹出去,輕風問:“什麼事這麼急急忙忙,連個人都不帶?”要知道丁卯這幾天被國師大人指派出去了。
而其他暗地裡保護白楹的人,輕風覺得他們一群大老爺們,一點都不可靠。
丁元面對輕風的時候很緊張,哪怕她告訴自己要冷靜,不要自亂陣腳,開口說話還是結巴了,“這個,這個我不太清楚……姑娘好像是去找,找秦三小姐了。”
“武安侯的孫女?”輕風皺眉,也不知道她們姑娘家有什麼悄悄話要說,晚膳前能趕回來就好。
輕風安撫了丁元一句,“不必緊張,阿楹行事自有分寸,不帶你去恐怕是覺得這些日子你忙的有些累。放心吧,我也不會因為這些小事苛責於你。”
丁元內心淚流滿面。
不,姑娘她壓根沒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