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歧咬牙,鬆開白楹。
白楹還抱著他呢,她急了:“你就不能和我好好說嗎?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氣我?你要不想好好說話,那我們就,”
傅南歧冷冷道:“就什麼?”
白楹負氣鬆手,抱著手臂站在一邊,乾脆利落道:“那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你別喜歡我,我也不想喜歡你。”
話音剛落,肩膀就被一股很大的力道捏的生疼,傅南歧的的手掌搭在白楹肩上,一寸寸收緊,他微微低頭眼神一閃而過受傷,很快恢復冰冷,帶著白楹前所未見的侵略性,嗓音陰冷,一字一頓道:“你、休、想。”
白楹同樣冷漠道:“有本事你就把我肩膀骨頭捏碎。”
傅南歧瞬間鬆了力道,神情閃過無措,他看著白楹臉色,小心翼翼把她擁入懷中,她嬌嬌軟軟,甚至連頭髮絲都是鬆軟的,他閉上眼睛,語氣藏著一抹連他自己都沒發現的委屈,低聲道:“是你先說那些話的。”
白楹不慣他:“是你先不好好說話的。”
傅南歧沉默不語,最終在白楹想推開他的那一刻,他妥協:“我錯了。”
白楹順勢靠在他懷裡,他身上熱乎乎的,像是天生的火爐,大冬天的抱著不要太舒服。
白楹道:“我真的沒看見你寫的信,出來的急,阿元姐姐她們可能也忘了和我說。”
傅南歧悶悶應了一聲。
白楹又問:“你還沒有想說的?”
傅南歧很想就這樣抱著她不撒手,她要是永遠這麼聽話就好了,不說那些氣人的話,不斷了音訊,不和其他人黏糊……
最好永遠永遠,和他在一起,身邊只有他一個人。
傅南歧眼底掠過一抹不知名情緒,輕聲問道:“……那日在四季樓,你是不是看見了。”
傅南歧更想問的是“你是不是誤會了”,但白楹揪著他的衣服忽然打了個哈欠,她懶洋洋道:“看見了,怎麼了?”
傅南歧斟酌用詞:“我跟她沒什麼,你別誤會,不要生氣,她就是跟我彙報一些事情。”
“我知道,沒生氣。”白楹站累了,不是很想抱他了,正要推開他,就聽見傅南歧在她頭頂說:“你騙我。”
白楹:“?”
她沒騙他啊。
白楹捏了捏眉心,靠在了暖和的躺椅上,“你要說什麼,一次性說完,不要吞吞吐吐,我不喜歡猜你的心思,這樣大家都會很累。”
傅南歧的眼神晦暗下來。
他終於知道哪裡不舒服了。
一頭熱的只是他一個人,而口口聲聲說喜歡他的人,卻比誰都要理智,她彷彿置身事外,看著他做蠢事,高興了哄哄他,不高興了隨時都能說出不喜歡這種話。
傅南歧應該是暴戾的,但他看著面色蒼白的白楹,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她好像很累。
白楹眨了眨乾澀的眼睛,最近看書看的感覺視力都下降了。
幾乎一眼她就把傅南歧的想法摸了個透。
……真是,不知道該讓人怎麼辦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