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歧也沒說話。
直到她走到外面,他跟上來,道:“我送你回去。”
有點男朋友的自覺。
上道了。
白楹笑了笑,看了眼深受打擊的丁元,心裡抱歉,拒絕:“不用了,還是像以往一樣吧。”
至少等局勢穩定了,再讓別人知道。
否則。
她怕自己不是死於體內毒素,而是死於靜太妃的暴打之下。
……那樣未免也太慘了吧。
白楹帶著丁元頭也不回走了。
留下傅南歧,注視著她的背影,過了很久很久,才想起一件事。
……小姑娘說她也是第一次喜歡人,那為什麼她臉上不見半點羞澀,反而更像個情場老手?!
傅南歧黑著臉,下次見面,一定要好好問問她。
這個小騙子!
……
“姑娘,姑娘怎麼能,怎麼能和……”丁元幾乎要哭了,她今天受到的刺激有點大,裡屋的動靜外間什麼都能聽見,她萬萬沒想到自家姑娘會喜歡上岐王!
丁元抱著腿,自閉了:“您,您還不如喜歡祁郡王呢……”
白楹感覺她說話都帶著點哭腔了,頓時心疼道:“哎呀,誰說喜歡就一定要在一起了?現在真心也不代表以後就真心的啊,阿元姐姐,你別哭,我錯了我錯了,是我不好。”
如果讓傅南歧聽到這話,大概能把她們馬車給拆了。
丁元飽受現實的摧殘,一臉的生無可戀:“我都聽見了。”
白楹坐過去抱住她手臂,小聲說:“我能不能活過十八都未可知呢,及時行樂不好嗎?”
這句話比什麼都管用。
丁元頓時急眼,想說白楹一定好好的,但這幾年白楹大病小病不斷,好幾次都是在鬼門關徘徊,她都是看在眼裡的……丁元說不出話來,只好道:“姑娘高興就好。”
白楹不喜歡傷春悲秋,她說:“希望我能活久一點,早日……”接下來的話說出來就真的要把丁元嚇壞了。
所以白楹很貼心地沒有繼續。
丁元道:“姑娘,這件事要讓其他人知道嗎?”
白楹嘻嘻道:“你不說我不說。”
丁元瞭然點頭,“好。”
白楹真心實意道:“謝謝你,阿元姐姐。”
丁元道:“我的命都是姑娘給的,姑娘要我做什麼,都是應該的,不用說謝謝。”
白楹笑了笑,知道打不消他們這種想法,便不再多說。
路途遙遠,得有近一個時辰才能回到國師塔了。
丁元憋不住,問:“姑娘,我不明白,岐王……他哪裡好了。”
白楹深思,道:“難不成,是情人眼裡出西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