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周夫人和懷陽郡主之後,和白楹喝了兩次茶的秦黛在半月後也傳出喜訊。
秦黛在夫家感嘆道:“我還沒來得及和阿楹說想要一個孩子呢,她就給我送來了。阿楹真好啊。”
秦黛夫君:“?”忽然感受到了委屈。
不僅宮外傳遍,就連宮裡頭,現在都知道了白楹福氣旺盛的事情。
傅雲嵐不屑道:“一聽就是騙人的玩意兒,還福氣呢,真有福氣,還會被她爹孃扔掉?也就國師大人心地善良老是撿一些破爛。”
孫嘉迎好奇問道:“公主,你怎麼知道是白楹爹孃不要她的啊?”
“嘁,我要是她爹孃,我就把她扔池子裡去淹死她!”倒了八輩子血黴才會生出這種女兒!
傅雲嵐是個不長記性的人。
儘管現在對癩蛤蟆有了陰影,但她囂張慣了,那段恐慌驚懼的時日一過,傅雲嵐就又恢復本性。
她得意洋洋拆穿道:“白楹根本不是什麼福星,她是災星,要不然本公主也不會一碰上她就從來沒有過好事!”
李晗冷冷道:“那是因為你和白楹作對。”
自從上次因為傅雲嵐而磕傷腦門在家中整整修養了好幾月後,李晗逮著機會就是一頓冷嘲熱諷。
傅雲嵐瞪過去,“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杜之清不冷不熱道:“撕爛誰的嘴?公主真是好大的威風。”
“公主只是隨便說說而已,她才不會幹這種事情。”孫嘉迎向來和傅雲嵐一個鼻孔出氣,“看什麼看?杜之清,你想以下犯上不成?”
李晗在心裡罵了一句“瘋婆子”,沒再搭理。
過了年,他們就不用在太學聽課,雖然很捨不得,但李晗只要一想到可以不用再見到傅雲嵐這副囂張跋扈的嘴臉,他就迫切希望時間快點過去。
李晗的目光落在最後面空蕩蕩的位置上,白楹已經好長時間沒來太學了,她的功課比他們超前完成,大儒考慮到她的身體,和一些其他因素,就准許她提前結束課業。
白楹一走,姚依依頓時也就不想去太學了,於是特地央了姚國公夫人,幫她解決這件事。
大儒無可無不可地同意了。
算起來,太學裡的人,已經數月沒有見到過白楹她們了。
下了學,傅雲嵐直奔長秋宮,想要找李皇后告狀。
桑葉攔住她,“公主,娘娘今日身子不舒服,恐把病氣過給您,您有什麼事不如先和奴婢說,回頭奴婢再轉告給娘娘。”
“母后生病了?”傅雲嵐大聲呵斥道,“你們都是怎麼照顧母后的!廢物!”
她氣沖沖地,想進去,又怕打擾到李皇后休息,猶豫了一下,就道:“桑葉姑姑,李晗和杜之清兩個人非常囂張,你回頭和母后說,讓外祖父好好給他們一點顏色瞧瞧!”
桑葉笑容苦澀,應聲道:“是,奴婢記下了。”
等傅雲嵐走後,桑葉便低著頭進入李皇后的寢宮。
李皇后確實是病了。
她背靠著軟枕,面色虛弱,精神恍惚,正在宮女的伺候下喝藥。
“娘娘。”桑葉把方才的事情說了一遍,她擔憂地看著李皇后,“丞相大人那,不少門生都被暗算了,皇上忌憚,同僚排擠,不缺落井下石之人,而如今,丞相在朝中孤立無援……公主還這般不懂事,娘娘,咱們可不能再這樣縱容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