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依依露出羨慕的眼神:“我也想孃親和我說這話。”
逐漸走近人堆,兩人這才止了話題。
“可算是來了,我還以為是周夫人太熱情,將你們絆住了腳呢。”白琬兒笑著說了一句,私底下又鄭重其事地跟兩人賠了不是。
這讓姚依依不禁高看她一眼。
雖說小毛病許多,但大事上面,還是拎的清的。
又坐了一會兒,安國公夫人便在婢女的攙扶下出來了。
按理說,她是和太后靜太妃一輩的人,但白楹怎麼瞧,都覺得靜太妃比她年輕不止十歲,這裡面或許有靜太妃比安國公夫人年紀小的緣故,但太后可是比安國公夫人大的。
看著也比她年輕。
姚依依給出一個同情的解釋:“大概,是家中糟心事太多了吧。”
白楹被這個回答逗笑了。
她一本正經道:“言之有理。”
如果懷陽郡主在這,說不準還得把死了好幾年的白成義拉出來再踩上幾腳,安國公府就沒出過什麼好玩意兒!
可能是覺得祁郡王為儲君是鐵板釘釘的事情了吧。
白楹嗤了一聲,如今皇帝身體還算康健,他們就迫不及待開始做皇帝母族的春秋大夢,真是愚不可及。
她和姚依依也就一開始的時候上前去說了幾句吉利的祝壽詞,後面便窩在角落,等時間差不多就準備走人。
姚依依低聲問:“阿楹,祁郡王不見了。”
這個時候,於情於理,他都應該在的。
哪怕心裡對安國公夫人再不滿,為了母族的面子和榮耀,他都不會任性地離開。
白楹這才發現,安國公夫人的面色,好像不是很好看。
姚依依猜測道:“不會是他和安國公夫人吵了一架吧?”
白楹:“你別拿這種眼神看著我,這可和我沒關係。”
姚依依抿唇笑,生怕別人注意到她們,拖長語調,慢悠悠道:“一怒為紅顏啊。”
白楹:“……”
姚依依終於不再說,免得兔子急了咬人,更何況她身邊坐著的這位,可不是什麼兔子。
半個時辰前,白楹和姚依依跟著周夫人以及其他幾位夫人出了安國公夫人的院子,屋子裡只剩兩三人,不等傅雲祁開口,安國公夫人就失望嘆氣,先發制人:“王爺當真厭棄老身,此番又何必強忍著過來,讓我這老不死的白歡喜一場?”
白卉卉道:“祖母,您別這樣說,雲……祁郡王他最是孝順不過了,何來厭棄一說?”
傅雲祁淡淡道:“說的是。”
安國公夫人露出期盼的笑容,就連白卉卉也鬆了一口氣。
傅雲祁接著道:“便是厭棄,也不該厭棄老夫人身上,畢竟,做錯事的人不是您。”
白卉卉頓時一愣,泫然欲泣地看著他。
傅雲祁像是睜眼瞎,自顧自道:“是我不好,不該請人來給老夫人祝壽,平白讓人受了委屈不說,日後興許還要傳出安國公府小姐瘋癲無狀的流言。”
白卉卉尖叫道:“祖母!”
安國公夫人滿眼震驚,“你,王爺是在威脅老身?”
為了那個病殃殃的姑娘,來威脅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