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楹笑道:“因為我不是世家貴女呀。”
沒有世家貴女的命,還擺什麼世家貴女的架子?
婢女不相信,就白楹這細膩的肌膚,精緻的容貌,以及靈氣通透的氣質,哪是普通人家能養出來的呢?
她欠了欠身,規規矩矩地退下。
白楹坐在乾淨的床榻上,薄薄的被褥還有被太陽曬過的味道,嗯……還算傅南歧有良心。
頭髮還有一點兒沒幹,白楹不敢躺下去。
她老老實實坐在視窗曬太陽,等頭髮徹底幹了,她就對著鏡子試著自己梳髮。
難度有點大。
白楹笨手笨腳的,就連最簡單的髮髻她都梳不好,好幾次折騰,沒成功也就算了。
白楹看著手上十多根被扯下來的頭髮絲,任重道遠地嘆了口氣。
心好累,感覺不會再愛了。
外頭腳步聲響起,不像是婢女的輕盈的腳步,白楹皺起眉頭,只聽見敲門聲叩叩叩三下,她試探喊道:“將離哥哥?”
“……”沒動靜。
白楹最好披著頭髮走過去開門。
門一開她左右張望,都沒看見半個人影。
所以,那個敲門聲是鬼嗎?!
白楹沒好氣翻了個白眼,行了,這些可以確定是傅南歧了。
這個男的怎麼這麼小氣吧啦的?
不就是在淮南王妃和他之間動搖了一下嗎?
到現在還在生氣?
白楹:服了。
她撥弄了一下頭髮,左等右等婢女沒回來,就折回去躺床榻上小憩了一會兒。
昨晚疼的她一晚上都怎麼睡好,又不敢動彈,生怕吵到丁元,泡了溫泉之後,身心得到舒緩,睏意也就隨之而來。
白楹睡著後,有人走進來。
傅南歧就站在不遠處看了一會兒,耳廓紅如充血,看了好半晌,也沒看出有哪裡很稀奇的樣子。
怎麼就……流鼻血了呢?
傅南歧慢吞吞地走了。
婢女帶了一碗燕窩粥和一點姑娘家需要用到的東西過來,就見白楹躺那睡著了,小臉有些蒼白,看上去好像哪裡不舒服,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喊了一聲“姑娘”。
白楹在夢裡聞到了香味,她幾乎是迅速睜開眼,肚子適時“咕咕”叫了起來。
白楹:“???”這麼不爭氣的嗎?
婢女伺候白楹用了燕窩粥,又給她梳了一個秀氣的髮髻,最後目光落在那盒胭脂上,“姑娘,要抹一點兒嗎?”
白楹重重點頭:“要。”
婢女依言開了胭脂盒,中指抹了一點兒胭脂。白楹閉上眼,仰頭任由她施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