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他心尖上的珍寶,便是一雙兒女,對淮南王來說也沒有妻子來的重要。
被他含笑看著,淮南王妃羞惱不已,她心裡自是牽掛著女兒,掐了一把淮南王的手臂,她推搡道:“你倒是提醒我了,你那書房裡不是掛了一副雨打梨花的畫嗎?快去拿過來。”
淮南王常年練武,淮南王妃軟綿綿的力道於他而言不過是撓癢癢,不過他還是做出一副吃痛吸氣的表情,“嘶!”
淮南王妃白他一眼,夫妻這麼多年,她還能不知道他?
“快去。”
得,一點辦法都沒有。
淮南王認命地去做苦力,出倚沐院的時候正好看見白楹仰著頭滿眼小星星地看著沈宴,“沈宴哥哥,你是怎麼在這麼短時間內臨摹出那副秋霜落葉圖的?你好厲害啊!”
滿滿的仰慕。
淮南王視力極好,尤其是在陽光下,白楹臉上細小的絨毛都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透亮的眼眸,長長的睫毛,秀挺的鼻子,小巧的櫻唇……笑起來的時候臉頰兩邊還有若隱若現的酒窩,看得人心腸不由一軟。
妻子這麼喜愛這個姑娘不是沒有道理的。
淮南王心想,就連他,看到白楹都忍不住想到他那個早夭的女兒。
沈宴溫聲道:“因為我不止一次臨摹過那副畫,熟能生巧,自然速度就快了。”
白楹以前最不喜歡看那些詩了詞了,她爺爺老是說她沒有文學細胞,就連附庸風雅都做不到,尋常有什麼大型慈善會,都是她哥哥陪老人家去買真跡書畫一類的。
作為一個理科生,她也很無奈啊!
所以哪怕到了這裡,在大儒門下收穫到了不少墨水,白楹也一如既往敬佩那些出口成章,精通詩詞書畫的人。
和沈宴拉近距離相處後,白楹就發現他簡直就像是翻版的哥哥,她對他有著天然的親近,除了第一次在秦老太君的院子裡被他的抗拒傷害到外,白楹現在是一口一個“沈宴哥哥”,哪怕都沒什麼力氣了,還是想和他說話。
沈宴這個人,也太太太好了吧。
比霍瀾這個所謂的三哥哥好一百倍!
帶著懷陽郡主在湖面泛舟的霍瀾忽然打了個噴嚏。
懷陽郡主關懷問:“是不是著了涼?不然我們回去吧?”
霍瀾一面擺手一面說:“肯定是白楹說我壞話了,回頭教訓她。”
懷陽郡主好笑道:“明明是你得罪的人太多,你偏要怪在阿楹頭上。”
乖張傲慢的霍瀾不肯承認自己的問題,他嘀咕一聲又笑道:“別提那個臭丫頭了,好不容易出來玩,別掃了興致。”
懷陽郡主笑著嗔他一眼,半靠在他懷裡,看船外青山綠水,碧波盪漾。
“沈宴哥哥,你有心上人了嘛?”
快走近的時候,淮南王妃就聽見白楹小小聲問了這麼一句,她心裡不禁咯噔一聲,慌亂之下急急忙忙就喊了一聲“阿盈”,帶著勉強的笑容迎上去。
哪有長輩迎小輩的道理。
白楹趕忙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