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楹抬頭,皺眉忍怒的表情在看見傅南歧的那一刻凝固住。
緊接著她睜大眼睛,傅南歧的身上,有一股血腥味!
白楹結結巴巴道:“你,你受傷了,還是……”你殺人了。
傅南歧臉色發白,神情一如既往的冷酷。
他走進殿內,吩咐白楹:“把門關上。”
白楹注意到他右手臂有些不自然。
他真的受傷了!
白楹使出吃奶的勁關上了殿門。
回頭就看見傅南歧坐在她先前坐過的位置,撩開衣袖,有好幾層白布纏在手臂上,鮮血從裡面蔓延出來,浸透白布。
傅南歧面不改色地揭開白布,眉頭都不曾鬆動一下。
已經染了血的白布被傅南歧隨意扔在地上,他的手臂處,赫然是一道入骨傷口!
白楹眉頭皺的越發狠了。
雖然這點傷從前不是沒見過。
她掏出小布袋裡的紗布銀針和藥粉,還好她一直隨身帶著這些東西。
就在白楹掏東西的時候,傅南歧拿了放在景吾宮中的一瓶酒,開了瓶塞便用左手將之全部倒在了傷口上。
白楹:臥了個槽。
他是真的不怕痛。
雖然說酒精能消毒……但他那是沒提煉過的酒吧!
白楹拿了塊乾淨的布扔在傅南歧身上,“捂好。”先止血。
傅南歧只是比常人能忍而已,又不是真的沒有痛覺。
澆了一罈子酒在傷口上,傅南歧雖然眉頭都沒皺一下,但臉色是肉眼可見地變得慘白。
白楹一面點蠟燭,一面問他:“遲到的時間裡,你去找死了?”
傅南歧冷冷地看著她。
白楹呵呵道:“我又沒說錯,你瞪什麼瞪。”
有本事瞪弄傷他的人去啊。
就會欺負她們這種普通老百姓。
白楹“嘁”了一聲,銀針放在火上烤。
傅南歧:“……”
接下來一幕,怕是他永生難忘了。
白楹這麼個小姑娘,竟然拿著銀針和線,要給他縫合傷口!
那道幾乎能看見骨頭的傷口血流不止,白楹往上灑了點止血的藥粉,血很快就止住了。
她捏著針,抬頭,看見傅南歧一張臉繃得緊緊的,看上去好像很緊張。
她頗有職業素養地安慰道:“放心,這個我是專業的。”
傅南歧:“……”對不起他放心不了。
“別弄了。”傅南歧出聲想要阻止,對他來說只要止住血就夠了,傷口自然會隨著時間過去而癒合。
白楹言真意切地看著他,說:“縫了吧,這骨頭看著太滲人,我晚上要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