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太妃道:“沒什麼不好,省事!”
省得那群女的老是盯著她家姑娘。
白楹無所謂,反正她就沒想過嫁人。
一個人不好嗎?不快活嗎?為什麼要嫁人?
靜太妃耳提面命,足足說了半個時辰,說的白楹都快不耐煩了。
最後,靜太妃道:“東西我還回去,近些日子你就好好待在宮裡,哪兒也不要去,溫習你的功課,七月中旬,就得回太學了。”
白楹:“好吧。”
淮南王府的事情瞞得很好,沒幾個人知道。就連秦老太君去淮南王府的訊息,都被秦家人瞞得死死的,沒有透露出去一分一毫。
接下來的邀約,白楹一一都給推了。
她就真的乖乖聽秦老太君的話,哪兒也沒去,就待在景玉宮中,每天看書,背書,試著煉藥。
煉藥之術,博大精深。
白楹炸了兩個小煉丹爐之後,終於摸到了一點門檻。
然而,靜太妃已經有了想把她扔回去的念頭。
“不要搗鼓這些,不要搗鼓這些……”靜太妃有氣無力道,“你是想把我景玉宮都給炸了嗎?”
白楹一邊研究丹方,一邊往第三個煉丹爐裡放草藥,她信誓旦旦道:“太妃放心,這次絕不會出問題了!”
靜太妃幽幽道:“看來,我是要白髮人送黑髮人了。”
“呸呸呸,哪有人這麼咒自家姑娘的?”舒嬤嬤不贊同道,“小姐,楹丫頭知道分寸,您就別擾她了,出去吧。”
知道分寸,知道分寸……
舒嬤嬤永遠都是這句話。
靜太妃翻了個白眼。
她這輩子,順風順水,肆意張揚,就如同現在的霍瀾,唯二的兩個挫折,大概就是那個人和白楹了。
自從進了宮就跟個教習嬤嬤一樣刻板嚴肅的靜太妃,終於被白楹逼成了母老虎。
一隻四十多歲的母老虎。
她一邊咬牙,一邊嘆氣,就聽見外面人說:“太妃,華貴人拜訪。”
“沒空。”靜太妃一口回絕。
她看了眼不停往煉丹爐裡扔藥材的白楹,不知道她有沒有聽見剛才宮女那句話。
舒嬤嬤憂心忡忡道:“我怎麼聞到了焦味兒?”
靜太妃臉色一變,生怕第三次炸爐。
“你快給我停下!”就不能等國師大人回來再學這些個玩意兒嗎?!
焦味越發濃重。
白楹“啊”了一聲,非常無辜地看著靜太妃:“失敗啦。”
靜太妃:“……”手開始癢了。
還想把她吊起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