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年,傅南歧那終於有了一點新的進展。
白楹原本和他約好了明日太學休息他們在竹南小苑見一面,宮裡和岐王府都有人盯著,哪怕再小心次數多了也得被抓到。
雖說白楹明面上已經表示了自己有意無意幫傅南歧的意思,但她自身砝碼還不夠重,她不準備現在就昭示眾人站隊傅南歧這邊。
竹南小苑在保護隱私這方面做的很好,再合適不過他們見面互通訊息。
更重要的是,傅南歧請客。
說都說好了,結果傍晚時分秦家送了信過來,是秦畫約她明日去淮南王府看望淮南王妃。
特意選了明日,看來也是打聽過的,知道太學明日不授課。
白楹心底是不願意去淮南王府的,她與秦家無親無故,頂多就順手救了秦老太君一次,人家的看重雖然真實但未免也太莫名其妙了。
和秦家人交好也就罷了,畢竟他們從長輩到和小輩,都和善非常,白楹也很喜歡秦畫這個小姑娘。
但一想到淮南世子那種鬱結於心,沉默寡言的性子,白楹就壓抑地透不過氣來。
她就很抗拒去淮南王府。
奈何白楹不知道該怎麼拒絕。
對於要好的朋友,她通常都是很好說話的,一般都是有求必應,能做就做。
但是現在,她已經和傅南歧有約,心裡又不想面對沈宴那張沉鬱的臉,答案似乎很明確了。
就是不知道該怎麼回信過去。
也不知道秦老太君會不會因為這個對她心生不滿。
應當不會。
秦老太君那種性子,是做不出那種小心眼睚眥必較的事情的。
白楹拿不定主意,便去請教了靜太妃。
等她問出口的時候,她就後悔了。
靜太妃瞪大眼睛看她,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這種還需要選擇?”
就是這種看白痴的眼神。
白楹默默別開目光,弱弱道:“那總不能出爾反爾,這樣很不好的。”
“而且,說到做到,是太妃你教我的呀。”最後一句開始理直氣壯。
靜太妃一梗:“……”
她恨不得搖醒這個傻丫頭,“淮南王府你不知道,秦家你總知道吧?淮南王妃是秦老太君最喜愛的小孫女,她夫君是深受皇帝信任的左膀右臂,如果不是這些年因為……儘管淮南王府已經很低調了,但影響力絕不是一些頂級世家能比的,你知道嗎?!”
白楹搖頭,很誠實地說:“我不知道啊。”
靜太妃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她怎麼就攤上這麼個傻姑娘?
國師大人真不是有意為難她嗎?!
“好,你不知道……我現在和你說。”靜太妃深吸一口氣,“淮南王府一門,子嗣就跟霍家一樣,甚至比霍家還要不如,他們一脈相承,從老淮南王,淮南王和現在的淮南世子,他們都是有本事的人。別看他們一家子鮮少露面,但老淮南王至今還是江南學子心中極有分量的博學之士,他對權勢沒什麼興趣,只愛書畫一類。”
“淮南王,雖然他和皇帝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但兩人情同手足!”靜太妃在最後四個字上加重語氣。
白楹打了個哈欠。
跟她又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