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白楹是嫌不甜,丁元露出為難的神色,“姑娘,不然等過幾天吧。”
太過頻繁,要是牙疼了怎麼辦?
白楹默默低下頭,默默地小口小口吃著綠豆餅,珍惜吧,這來之不易的甜點。
丁元悄悄退了出去,但沒過多久,她又敲了敲門,拿著一封信進來,“姑娘,外頭有人送了信給您。”
白楹剛把三塊綠豆餅吃掉,還非常戀戀不捨地把帶著香甜味道的手指頭擦乾淨。
看到這一幕,丁元無語凝噎,想笑又不能笑,她將薄薄的信封放在桌子上,溫聲道:“明日買,買芝麻餅。”
白楹:嘻嘻。
做一個小姑娘,真的太好了,好想就這樣不長大啊。
畢竟成年人的世界,太多的無奈苦楚和身不由己了。
白楹把書籍推到一邊兒,拿起信封拆開,問道:“是誰送來的?”
丁元皺了皺眉頭,“外面送進來的,說是一個男的,也沒說自己是誰,送了信就走了。”
“不會是他吧……”白楹嘀咕著,把薄如刀片的信紙揭開,上面只有一個時間,一個地點,一句話。
“初七午時,竹南小苑,久聞姑娘大名,還望孤身前來,與之較量。”
白楹輕哂,重新把信紙摺好,放在了掛在身上的小布袋裡。
白楹拍了拍裝滿東西的小布袋,丁元見狀,也沒問信上寫的是什麼,笑道:“姑娘,您好像又長高了了一點兒,奴婢晚上再給你重新做一個布袋吧。”
“不用,洛妃娘娘做了好多,連我及笄之後的小布袋,都做好了。”
丁元想了想,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好,或許在旁人看來,白楹整日身上斜掛著一個小布袋很不得體,但丁元卻覺得,白楹是要繼承國師大人的一切的,她是國師塔未來主人,自然不用像世家貴女那樣按部就班地相看夫婿,定下婚約,成親生子。
白楹把沒寫署名的信封撕成幾張,扔在紙簍子裡,手裡紙屑拍乾淨,她坐回椅子上繼續琢磨何為占卜之術。
見狀,丁元也不打擾她,默默退了下去。
看了沒幾頁,白楹抓了抓頭髮,覺得自己可能要少年早禿了。
她以前當理科生都沒有這麼頭疼過!
白楹把龜甲拿出來,一邊看書一邊琢磨。
送信過來的人怕是玄術一派的人,之前無法和她比試不過是小試牛刀,這次或許他們要動真格的了。
白楹覺得有點麻煩,但卻沒有想退縮。
不答應的話,不僅會讓他們覺得國師大人收了一個懦夫徒弟,說不定接下來的日子還得過的心驚膽戰,去皇宮路上,回國師塔路上,都得小心提防著他們。
既然這樣,還不如就應下赴約。
反正還有好幾天呢,大不了這幾天,在太學上課,平常吃飯睡覺,這些時間都拿來抱佛腳。
盡人事聽天命。
實在輸了,她也對得起國師大人了。
接下來幾天,白楹獅子大開口,要求每天甜食不斷,輕風自從知道她答應去赴約比試,沉默了一下,就在白楹以為她不會同意的時候,笑著點了點頭。
怕白楹有壓力,也就預設了丁和丁元兩人輪流去給白楹買糕點。
白楹的努力,也被太學的人看在眼裡,他們見白楹休息時間都拿著本書全神貫注地默背,驚歎之餘也不禁偷偷摸摸地溫習課業。
在他們看來,白楹本就聰明,哪怕有時候在夫子課上打瞌睡,每每大考也能交出一份優秀的卷子,這樣的人就算只是尋常用功都能碾壓他們,如今努力起來,還不得把他們一個個都給比到泥土中去?
這可不行,他們年紀都比白楹大,再怎麼樣也是要面子的。
學堂裡除了還在外頭逍遙快活的傅雲嵐,每個人都有了一點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