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大人離開的事情沒有多少人知道,白楹失落了幾天很快投入到練習最基本的醫術之中。
一天學醫術,一天看有關玄術的書籍。
兩不耽誤。
臨近太學開學,懷陽郡主進宮給太后請安,在壽康宮用了膳便興致勃勃地來找白楹。
“上香?”
又大一歲的懷陽郡主端莊而大氣,她比白楹高了整整一個頭,站在白楹面前,就真的如同她姐姐一般。
“是呀。”懷陽郡主秀妍的臉上帶著笑,“老是待在府裡悶得慌,不如明日我們一同去九龍寺上香,九龍寺的主持只比空遠大師差一點兒,聽說他能算出你的前世今生!”
白楹:這麼神奇的嗎?還能算出前世今生,聽聽……都不敢去了呢!
懷陽郡主:“阿楹,一起去吧,說不定運氣好,還能碰見主持,不過他不常見人,給人看相都是他的師兄和師弟……”
“明天……要是下雨……”白楹還想再掙扎一下。
她有種預感,明天不會發生什麼好事。
總感覺會碰到那個什麼九龍寺主持。
懷陽郡主身後的婢女將石凳上擦乾淨,才扶著懷陽郡主坐下。
“阿楹,你也坐,站著多累啊。”懷陽郡主道,“下不下雨,你占卜一卦不就能知道了?”
“……”失算了。
在懷陽郡主期待的目光下,白楹擠出笑:“不麻煩了,瞧這天氣,想來明日是不會下雨的。”
“那這樣簡直再好不過。”
“是,是啊。”白楹不好意思拒絕,只好答應懷陽郡主的相邀。
晚膳的時候,白楹把這件事跟靜太妃提了一提,後者沒多大反應。
女孩子家的來往是必須的,況且懷陽郡主也不是什麼不三不四的人。
靜太妃瞥了白楹一眼,“三皇子前幾日不是也約了你,你可當心著些吧,免得人家以為你針對他,故意說自己身體不舒服其實是不想和他出去。”
“一男一女出去多不好……”白楹嘀咕,但到底心虛。
她是不想和傅雲祁出去,但這不代表她是針對他啊。
相反,她挺喜歡傅雲祁的,這麼溫潤如君子的少年,每每看見心情也會好哇。
她只是怕和傅雲祁出去一趟,回來就被有心之人好一通添油加醋。
靜太妃用完膳,冷不丁道:“你和某人私下裡都能暗度陳倉,和傅雲祁出去一趟還算的了什麼?”
“咳咳咳咳!”白楹被靜太妃這麼一說,嘴裡的飯咽也不是,吐也不是,兩相矛盾,就嗆到了。
她咳得面色通紅,舒嬤嬤連忙急急忙忙走過來給她拍背。
靜太妃沒有一點愧疚之情,“吃飯都不會吃,還是小孩子不成?”
白楹:“……”
她喝了一杯溫水,才漸漸緩過來。
“這算哪門子暗度陳倉……”她說話聲音很小,但還是被靜太妃聽見了。
靜太妃一個眼神掃過來,白楹立馬慫慫地改口:“是,是狼狽為奸。”
白楹不敢老,這件事上她心虛,她不敢說話。
靜太妃橫她一眼,明明就是誤入歧途,還不知悔改,偏要一條路走到黑。
一點都不聽話。
因為和懷陽郡主約好了,白楹晚上就睡的格外早。
第二天她換上了藕色的衣衫,袖口繡著淡雅的小雛菊。
雖然已經二月裡,但還是有點冷,白楹又加了一件硃紅的斗篷披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