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六,白楹的房裡終於可以允許用少許冰。
平時在太學上課還好,不出去,只在學堂裡坐著。
但到了騎射課上,這種天氣簡直難熬。
在不懈努力下,如今的白楹已經能將弓拉開,雖然十次裡面只有兩次射中靶子,但也算小有進步。
天氣炎熱,武夫子也不好曬著這群寶貝疙瘩。
他只讓每位學子十支箭裡面有三支射中靶子,就放他們去樹蔭底下休息。
傅雲嵐都已經做好看白楹丟人的準備了,沒想到白楹今天不知道踩了什麼狗屎運,竟然射中箭靶子五次!
她平時有兩次射中都不錯了。
這次竟然有五支健都射在靶子上,還有一支離紅心特別近!
傅雲嵐暗罵一聲,她還想看白楹被夫子罰站在太陽底下呢!
哼!
又讓她踩著狗屎運了。
白楹射完,整個人就累得汗流浹背,氣喘吁吁。
這把弓對她現在的小身板來說,分量還是不輕的。
樹蔭底下有椅子凳子,還有武夫子給準備的茶水。
騎射場一般不允許宮人進來,所以在這裡沒有人伺候這群小祖宗們。
白楹靠著樹身微微喘氣,一般是累得一般是因為熱的。
流了汗的小臉白裡透紅,她抬眼眼神迷離,直到一塊帶著乾淨氣息的帕子擦在她額頭上。
她的眼睛才慢慢有神起來。
白楹詫異,看清面前的人之後,下意識想要倒退一步,忘了身後是粗壯的樹身,這一退後背用力撞上了不平的樹皮。
“嘶——”白楹疼地倒吸一口冷氣。
“阿楹當心。”傅雲祁的聲音溫柔又幹淨。
他手裡還拿著帕子,認真地給白楹擦著臉上的汗。
白楹呼了一口氣,忙要往邊上挪開,被傅雲祁制止了。
“阿楹不要動。”
白楹:“三皇子……阿楹自己來就好了。”
“阿楹現在都沒什麼力氣,還是我來吧。”傅雲祁笑著道,“難不成,阿楹是嫌棄我?”
“……不是。”
傅雲祁溫柔又仔細地輕輕擦著白楹臉上的汗,擦乾淨後,他慢慢滑下來,柔軟的帕子落在白楹的脖子裡
他有著無比的耐心,一點一點將白楹的汗都擦乾淨。
白楹連動都不敢動一下,生怕他又要說什麼嫌棄他之類的話。
“三皇子像個玉人兒似的,和阿楹站一塊,真是養眼。”姚依依掩唇偷笑,“堂姐,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