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慢慢恢復,白楹又回到了兩點一線的生活。
宮裡宮外兩頭跑,白天太學,晚上住在國師塔便看玄術的書籍,住在景玉宮就自己一個人趴床塌上研究丹方。
自從輕風同國師大人說了白楹脈象奇怪後,國師大人得空,便給白楹把了脈。
“咦?”國師大人向來波瀾不驚的臉上露出驚奇的神色。
大半劇毒都已經沒了。
怎麼這麼奇怪?明明他煉製的丹藥,只能解其中一種毒啊。
國師大人凝眸盯著白楹,後者被看的心裡發毛,“師父……阿楹怎麼了?”
“阿楹是不是吃什麼東西了?”白楹的身子情況,國師大人從來不瞞她,“你體內那幾種毒素,如今竟只剩下兩種了。”
“……”白楹在腦中天人交戰,這怕是傅南歧給她吃的那顆丹藥的功勞。
但說還是不說呢?
反正遲早都是要說的,師父的生辰也就快了,現在說也沒有問題吧?
瞞是不可能一直瞞下去的。
白楹很清楚,正當她決定將一切都托盤而出的時候,國師大人道:“好了,阿楹不要多想,去看書吧。”
“……”師父你怎麼這麼容易變卦的?白楹想扶額,到嘴邊的話被打斷,好不容易醞釀好的情緒又沒了。
白楹挎著肩回自己房間。
她看了一會兒書,但始終靜不下心,便又拿出小布袋裡的一張丹方,細細研究。
玄術複雜深奧,每一個字都像是在嘲笑白楹的智商。
既然兩看相厭,白楹幹嘛還要強求,不跑去找自己真愛?
白楹看丹方看得心癢手更癢,甚至想找個煉丹爐自己動手嘗試煉丹。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許是肩上還壓著擔子,白楹將丹方收了起來,又老老實實地背書。
有一種孽緣,叫互相討厭。
白楹是一個很隨性的人,要不是答應了國師大人,她是真的不想動了啊!
傷腦殼。
白楹從來沒有這麼傷腦殼過。
這可能是白楹兩輩子加起來遇到的最大挫折。
第一百零一遍懷疑國師大人算錯了,她壓根不是做他繼承人的材料,畢竟沒有一個合格的繼承人,會連最基本的玄術書籍都看不進去。
“喵~”黑貓咬著一隻烤熟了魚從門外探出個頭來。
在國師塔的日子太愜意啦!
黑貓這個月已經長胖三斤了。
白楹盯著它嘴裡香噴噴的烤魚,嚥了咽口水。
真害怕小可愛哪天吃肥了,跑都跑不動。
輕風姐姐竟然對它這麼好,每次小可愛來國師塔,輕風姐姐都要給它烤魚吃。
再這樣下去,第一層池子裡魚都要被小可愛吃光了。
“阿楹,天氣涼下來了,多穿點衣裳知道嗎?”輕風送了點億消化的點心進來,“最近是不是又長高了一點?可以做新衣裳了。”
白楹笑嘻嘻道:“真的有長高嗎?不過舒嬤嬤給阿楹做了好多好多的,輕風姐姐就不要給阿楹做了。”
還有洛妃,比舒嬤嬤可怕一百倍,連她發育要穿的小肚兜都給做了好多。
白楹感覺未來幾年衣服不用愁了。
沉甸甸的幸福。
輕風笑容不改,道:“真的有長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