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楹愁著愁著,就睡著了,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裹成了毛毛蟲,信不知道什麼時候掉到了地上。
毛毛蟲檢討了一下自己的睡相,掙扎著從被子裡爬了出來,她摸了摸頭,發現好好的頭髮變得一團亂。
白楹:“唉……”
日常感嘆,人生艱難。
好歹也在這裡待了一段時間了,白楹自己動手把簡單的髮髻梳好,偷偷摸摸跑去小廚房順了點點心,又鬼鬼祟祟地去了冷宮。
不去不行啊,做事情不能半途而廢!
哪怕即將面臨生命危險!
白楹摸了摸顫抖的小心臟,努力安慰自己,小可愛都已經幫她背鍋了,興許傅南歧壓根不知道是她。
自我安慰後,白楹鼓起勇氣走進去,傅南歧身上依舊穿著簡簡單單的白衫,都快洗破了,可穿在他身上反倒顯得他清冷如月懸掛高空。
傅南歧回頭,似譏似諷似嘲弄的眼神看的白楹毛骨悚然。
他倏忽一笑,笑容清絕,為這副容顏更添幾分驚心動魄的絕色,甚至這寂靜幽冷的冷宮都彷彿明亮起來。
白楹呼吸一滯,盛世美顏暴擊!
麻麻呀讓他出道吧!我要動員所有同事給他打call!
笑容如曇花一現,傅南歧又恢復了往常的面無表情,但仔細看,還是能發現他嘴角若有若無地嘲諷。
“那天,聽得盡興嗎?”
白楹一副被雷劈中了的呆滯模樣:“……”不我什麼都不知道不是我我沒有你胡說!
嗚嗚…麻麻他真的知道是我。
小心臟嘭嘭嘭,明顯承受不住巨大打擊,白楹小心翼翼地試探道:“小哥哥,如果我現在走,還來得及嗎?”
“走?”傅南歧手中銀光一現,冷冷道,“你想走哪去?”
銀光眨眼間飛了出去。
噌——!扎進白楹面前的地面!
足足半個刀身陷了進去!
白楹瑟瑟發抖,白楹害怕地說不出話:“……”
敵我差距太大,明哲保身才是明智之舉!
白楹膝蓋都要軟了,她扶著桌子,發誓:“阿,阿楹那天什麼都沒聽到,阿楹發誓,絕絕對不將有關冷宮的半個字說出去!”
都結巴了。
傅南歧暗哼一聲,蠢兮兮的小傻子,有膽子偷聽,有膽子承認,怎麼沒膽子好好說話?
白楹已經不知道臉是什麼東西了,她不是在向一個十六歲的高中生服軟認慫,她是向一個武力值爆表心狠手辣惹不起的大佬投誠!
尊嚴誠可貴,美食價更高,若為生命顧,兩者皆可拋。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白楹眼巴巴地看著傅南歧,就是太緊張了,擠不出眼淚。
傅南歧瞥她一眼,“過來。”
白楹立馬識時務地走過去,不知道是不是腿軟的緣故,快走到的時候,白楹腳忽然被抽空了力氣,直直就往前面倒。
前面可是傅南歧啊喂!
撞上去不是找死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