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我倒不覺得我有多冷淡。”林小迦還是那股淡淡的口氣。
“你看,你現在的語氣就很冷淡麼!”
“我只是對大部分東西都沒有太濃烈的興趣罷了。”
“傳說中有一類人跟你一樣,無慾無求。”
“哪類?”
“尼姑。”
“。。。”
林小迦手中的長筷顫抖著,她強忍著不讓自己舉起的手朝著身邊這個男孩紮下去,就像安以然總是對她的強硬沒轍一般,她自己有時也真的拿總能平靜說出賤話的安以然沒轍。
兩人雖然互為上下級,但年紀卻又偏偏相仿,她也不能拿出長輩的姿態來說教,那樣反而免不了被安以然嘲諷。
想到這裡她不禁有些鬱悶,又往嘴裡送了一口酒。
“你經常來這種地方麼?”
“也不算,空閒的時候,我偶爾會自己去類似的地方。”
“一個人?那你還真是跟我一樣哎,還記得咱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麼?我就是在那巷子裡吃那個變態辣的拉麵。”
他說著邊回想著不久前跟林小迦第一次碰面的場景。
雖然實在不是什麼愉快的記憶,自己也是從那天起,被拖入了屬於能力者這樣光怪陸離的世界中。
“恩,後悔了麼?”
林小迦偏過頭,看著身邊的男孩,他的表情一直都是喪喪的,有些上吊的眼角再嚴重些就要往死魚眼的方向發展。
這種側影她好像在什麼地方看過一般。
“後悔什麼呢,我這個人啊,從來不為既定的事實後悔。”
他放下手中的筷子,堅定的語氣在他自己聽起來很像是屬於哲學家的囈語。
“後悔又怎麼樣呢,我們都是。”
“你還真是能喝啊!”
看著林小迦話說了一半,抬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他不禁讚歎出聲,他還是第一次見女孩子在自己面前喝酒。
“酒精無法侵入我的身體,喝這些也就跟喝水差不了多少。”
“那多不好,想醉都醉不了。”
“為什麼會想醉?”
“人一旦覺得現實不如意啊,或者是心情不好的時候啊,就會想醉。醉能麻痺自己,但就算醉著的狀態中還是能清晰地感受身邊的一切,會知道自己正在逃避這一切,但手腳又不聽使喚。”
他一邊比著手勢,一邊將醉酒的狀態描繪地更加生動。
“一旦身體不聽使喚了,人就會想,哦,就算這樣也不關我的事,不是我不想控制自己,而是我做不到。然後就可以沉浸在幻象的世界裡狂歡,還沒有絲毫罪惡感。”
“這麼聽上去,倒真的像是懦夫的行為。”